苗然有些遗憾的缺席了。
她既然把小豹子抱回来养伤,肯定不能就这么扔下它们在营地待着,不说那些狐狸死心没死心的,万一这些人好奇的惊着小豹子,挨两爪子就完蛋了,它比大猫的野性还强一点,要不是大猫压着它,它又认得苗然,估计也不会跟回来。
何建国倒是松了口气,他觉得以小媳妇儿的招事体,还是老实在营地比较好,几个老爷子在,又有大猫陪在她身边,便是有什么也能救济过来,怕她心里不舒坦,还特意过来安抚几句,却得了白眼和不耐烦的挥手。
苗然给小豹子换了药,用毯子和狼皮褥子在挨着火堆又不会烧着的地方铺了几块石头,弄个小窝,叫它们在那趴着,她则帮着几个老爷子忙活着剥狐狸皮。
何建国一路捡回来的加上昨晚闯进营地被打死的,不多不少九只,昨天还叫狐狸给闹得人心惶惶的几个老爷子这会儿乐呵呵的说着,开门就合了心,端是一番好兆头,全然忘了昨天晚上眉头紧皱,忧心忡忡的模样了。
苗丫头,我看这些金子不全是纯的啊~五爷爷盘腿坐在两只猫不远,正一枚一枚的数着金币,他没见过外国钱,但是从分量和色泽上就能判断出金子的成分来,这些金币有的是纯金,有的却不纯,叫他不禁怀疑是不是洋人的钱币也有造假。
好像是几几年之前的是纯的,之后的就是不纯的,我记不住了,五爷爷,这些你让何建国去弄吧,等回头学校的文件批下来,我家跟建国家里听说了想帮把手,盖个学校,您看呢?苗然凑过去看了一眼金币,这些东西的价值得在四十年后才渐露头角,眼下只能推到家里,然后私下掏了这笔钱。
那位神秘人似乎极怕她在经济方便憋屈到,按着季度邮寄钱和票,让她手里攒了一堆,好些票有期限,她用不上的又怕过期,就跟村里人和知青们串换了,他们多少会在钱财上找回一些,倒让她攒下好一笔现金。
这有什么不成的,现在形势是不太好,可也跟咱不相干,青山沟里的人,别的不说,就是嘴严实。五爷爷看着苗然乐得露出缺了后槽牙的牙花子,好啊,风雨不改向善之心,果然是苗家的人。
哎,有时候我也不明白,你说说,那些当大官的,哪个不是肉文屋,四书五经都背得滚瓜烂熟的,咱们子孙这一代,非得不叫读书,好好的学生还给发配到农村干农活,这要是以前算了算了,人老了,难免糊涂了。不远处磨刀的陈爷爷听了这话,不禁摇头,这几年的事,叫他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将来会好的,陈爷爷你就放心吧,陈强有捎信回来吗?怎么样,新兵训练结束了吧?苗然笑着安慰老爷子,知道几个老头都忌讳,干脆转移了话题,这位陈爷爷,正是陈强的亲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