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然先去打开的是那个偌大的木箱子,箱子刷了漂亮的铜漆,上面嵌了漂亮的铜锁,下面还用铜片钉了支架,架子下装着两个滑轮,样子有些老土,可功能跟后世的行李箱也不差什么。
箱子打开之后,左侧叠着一堆的衣物,右侧则是一摞全新的布料,有花的素的棉布,也有几块毛呢的料子都叠得扁扁正正的,苗然摸了摸那些布料,又拿手在打开的箱子盖上敲了敲,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拿出一套换洗衣服合上了箱盖。
因为初来乍到,很多东西都不齐全,就连脸盆牙缸这些,为了节省地方也没带来,张清芳和苗然互相看了几眼都呲牙笑了。
惹得唯一带了脸盆的路红一人给了一个白眼,不过洗完了还是把脸盆和牙缸送到了她们面前,三个人洗漱完,互相道了一声晚安,各自回房间收拾被褥休息,苗然躺在热乎乎的炕上,这才有功夫整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信息。
说起来苗染和这副身体的主人苗然还是一个祖宗,因为苗染曾经在爷爷家的族谱上看到过苗然的祖父苗晗的名字,也听爷爷他们一辈人说过祖上的光辉事迹,其中就有把家族事业发展到全国,做了山东首富的苗晗,可惜后面乱世,家族姻亲四处流散,苗爷爷这一支当时跟着祖父闯关东跑到了东北,跟山东老家的人再没联系上。
苗然是苗晗最小的孙女,乃幼子独女,她父亲母亲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不过因为苗然的母亲本来就是近亲结婚的血脉,又是个早产儿,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好容易挣命似的生下她便撒手人寰了,她父亲一是伤心二是迁怒,远渡重洋再没回来。
她被祖父母当眼珠子似的养大,前年高瞻远瞩的苗晗从政治的动荡中感觉到不妥,便一一安排了子孙们的后路,本来想叫苗然跟着她叔伯偷渡到香港,无奈这丫头死犟,以死相逼非要跟随在借口故土难离,实则为儿女断后的祖父母身边。
苗晗又是无奈又是欣慰,好在他还有些能力,给自己夫妻和小孙女留了后路,哪知道计划不如变化快,一场急病苗奶奶去了,苗晗跟老伴情深,本就操劳竭尽的心力一垮,没多久也跟着去了,走之前把苗然的安全和前途都安排的妥妥的,苗然接受祖父母的遗愿,为他们守了七七就急急忙忙的收拾东西捏着祖父找人给她办的身份上山下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