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绝决,转过身郑重说道“孩子,是我的”在他的庇护下,谁都不许伤她。
雨倾泻而下,裹着披风站在廊下的女子面色苍白,有些事终究是容不得她逃避,自欺欺人总归不是办法“来人,备车,去沈园。”
“少夫人,这风大雨大的,您往哪去啊?”陈伯追着云樱连声规劝,少爷再三交待千万要拦着别让少夫人去沈园,灵小姐回来了,这要是撞上了那还了得?雨下得很大,云樱洁白的裙带在风中轻扬,脚步却是一刻未停。丝罗将伞举得高高的,一路小跑跟上。
“少夫人”见云樱竟是连理不曾理,陈伯也急了,向周遭的下人吼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拦着少夫人,若是迟了仔细少爷回来剥了你们的皮。”
“少夫人,您回吧”“少夫人,您别为难我们做下人的”前路被跪了一地的下人们阻断,饶是云樱那么好的性子隐忍的情绪也几乎爆发,悠的回身,双眉间已不见往日温和却尽是令人不敢直视的冰冷和威严。
,向衣裳沾雨却不见狼狈,云袖如雪,她的目光就好似冬日凝成冰的雨晶仿佛能直接穿透雨幕剥开人心,泠泠然让人不敢与之相对,陈伯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只听得她轻轻一笑“陈伯,这府里究竟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陈伯闻言身子一颤跪倒在雨中“老奴不敢。”
“不敢?呵”云樱冷笑一声却是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直接回身对跪在四下的下人们怒斥道“通通给我让开!”话语中的寒意竟似是比秋雨还冰还凉直渗入人心,让人不敢直犯其怒。
“少夫人,少爷不是糊涂人,你信他啊!”眼见得女子纤细的身子在雨幕中越行越远,陈伯还在做最后的努力,却只看见云樱身子一顿,扶着车壁缓缓回眸“陈伯以为,我当真不知道那里住的是谁吗?”隔了层层水雾他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却听得她的话竟是极为无奈而悲哀的。
再来沈园心中已是另一番境遇,她以为她再也不会来此了。沈园的下人们忐忑不安的跪了一地,没有人见过云樱动怒时的样子,仿佛那样的女子无论何时都是不染纤尘的一浱清雅,而此时她只是冷冷勾了勾嘴角,淡淡扬眉,那锋利的目光就让他们心寒了去。任那女子翩然而行如入无人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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