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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笑道:“太太还有什么交代?没有我便去了。”

真真可笑,圣旨都收了,还闹这些假模假式,怕人家悔婚不成?所谓矜持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把戏,鱼儿都咬钩了,还费闲工夫作甚?

遂坦然向领头管事施了一礼,又有半夏识趣地将一锭银子塞过去。

管事笑纳,心里称赞准王妃大方体贴,谁愿意在日头底下久站呢?那些个扭扭捏捏的娇小姐只会自矜身价,半点不体谅他们当奴仆的,三姑娘却着实响快。

还未入府便多了些好感,命驾车之人留意路况,尽量减少颠簸。

徐宁靠在迎枕上闭目养神,静王与温妃虽接纳了这桩亲事,对她的考察绝不会少。她的身份在这里放着,他们也不会明着刁难她,但,关于她够不够格当王妃,却是要试探一番的。

公主府的宴会便是契机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可怕的。徐宁想到一路走来种种,苦尽甘至,至今都恍然如梦。

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她定会牢牢把握。

马车在珠蕊园前停下,还是熟悉的铜门,门环上雕刻着凶神恶煞的兽头,不过工匠当时大概走了神,下刀歪了点,使神兽的表情很有点囧,看上去不像镇宅,反倒是亟待人抚摸的萌物。

徐宁按捺住蠢蠢欲动的手,等着有人引她进去。

约摸一刻钟后,才见侍女鱼贯出来,向她浅浅施礼,“对不住,让姑娘久等了。”

徐宁含笑道:“无妨,公主殿下贵人事忙,一时忘了也是有的。”

丫鬟被她刺得面上一红,再不敢怠慢,急匆匆领她入内。

穿过曲折蜿蜒的回廊,再绕过一方曲水流觞的荷塘,徐宁总算见到那位威仪赫赫的长公主,以及在她身侧略显讶异的——静王齐恒。

齐恒意外她今日打扮得如此……鲜艳夺目,之前几次见她,徐宁都穿得十分朴素清雅,今日倒如蝴蝶展翅一般,是做给他看的么?

五彩斑斓的颜色交织在她身上倒不显俗气,反而有种杂糅的美感,愈显出清凌凌的眉眼、淡樱一般的唇。

徐宁见静王盯着她瞧便知对方会错意了,她真没有女为悦己者容的意思,单纯因这几匹绸缎乃温妃所赠,不穿出来显摆一番怎显得重视?

谁想到温妃娘娘的审美如此……热闹,她出门前都捏了把汗,好在效果差强人意,果然青春才是最大的本钱,以她的年岁,穿得再老气也不至于跟个太妃似的。

长公主轻咳了咳,五郎真是,大庭广众就这么盯着人家姑娘瞧,也不嫌失礼。

自从孀居后,长公主多了个做媒的爱好,又因为皇帝把定亲的人选换成了徐家庶女,心里着实为侄儿打抱不平:就算嫡出大小姐有隐疾,又何必认定了徐家,另外择一户门第样貌相匹配的不就得了?

故而方才也是她命人给徐宁下马威,但见徐宁进门之后,决口不提多等一刻钟的事,长公主便知道这是个沉得住气的。

因笑道:“来者是客何必拘束,都散了吧,本宫请你们来是为赏花,可不是要你们立规矩的。”

打一巴掌给颗甜枣,果然是皇室惯用伎俩。

徐宁亦不拘泥,懒散地绕着石径穿行,悠闲打量花圃中盛放的奇珍异卉——明明有现成的土壤栽种,却偏偏要用陶盆装裹整齐划一排开,大概皇家都这么不接地气。

她看着只觉做作,让半夏帮她去茶亭内弄点酒水点心来,这么干站着多没趣儿。

何况她与在座宾客并不十分相熟,以往都是大姐姐接待他们:同为有头有脸的人物,彼此也更有共同话题。

她不识旁人,有人却识得她,永宁侯府九小姐林娇儿素与徐馨为闺中密友,一厢情愿认为徐宁抢了徐馨婚事——虽然事实也差不太多,但更具体的她就不知了。

徐馨近段时日闭门不出,焉知不是伤透了心?至于那所谓的隐疾她可从未听说过,说不定就是被奸人害得破了相呢!

罪魁祸首如今却坐收渔利——更可气的就算这样温妃娘娘也没想到她,明明她家世也不差呀,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