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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不胜收。”他望着形容狼狈的她,心中有几分酸涩。

朝露不动声色,指甲越扣越紧,娇嫩的花瓣被掐破,很快失了颜色,皱痕遍布,搓揉得不成样子。她继续道:

“可若有一天我人之将死,形容枯槁,容色衰微。你对我的欲念消散,爱意难道不会随之磨灭?”

她没有抬头看他,纤手轻轻一扬,掌心枯萎的花瓣,随风散去,零落成泥,碾作尘土。

“色衰而爱弛。待情爱淡去,心动不再,你会不会后悔入红尘,后悔背弃佛道,颠倒梦想?”

“你生来是要济世度人,我与你所执之念,背道而驰。若是没了佛子之身,无法救世救天下,无法救你的众生。今日爱欲会不会生了怨恨,怨我恨我?”

她深知自己贪心不足,也曾在阴暗处卑劣自私地渴求着他的爱欲。

可待她死后,失去佛道梦想的他,将如何自处,如何渡过余生?会不会因此对她心生怨怼,后悔今日对她动了爱欲?

黑黢黢的水牢之中,他方才淌过的水在翻江倒海,石壁上光影大动。

洛襄双眸似是映着浓墨,暗无天日,波澜汹涌,刹那千变。

他的目光中,她正仰面望着他,发丝凌乱不堪,纤细身姿浸没在一池腐烂的水牢里,满身的泥泞。皎白的面上混杂着数不尽的清泪与污水,不见本来绝色容颜。

污泥能生莲花。

一转眼,他亲手养成的莲花亭亭玉立,却为了他又入泥淖。

微不足道的气息都成了掀翻理智的洪流。长久隐而不发的弓弦终于断裂。

洛襄忽然俯身,埋首,捧起她的脸,风云笼罩一般覆上了她微张的唇,探入倔强执拗却柔软万般的双瓣。

数日来,看她为他受难,却无法作为,嗔意和躁动在四肢百骸里乱窜,此刻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他吻得庄严又肃穆,如山海浩大,似天涯渊深。

起初带着惩罚的意味,唇瓣蛮横地含住,轻咬,后来变得温柔,慢慢碾磨,摩挲。

牢底的水流拂过二人交缠的衣袍。她身上的污泥也一道泅黑了他玉白的僧袍,白玉染瑕。

他不在神坛,而是同她一道堕入黑暗的污水里。

他炽盛的气息将她包围,朝露懵怔在原地,身体僵直,战栗不止。无力的双手抬起抵在两人之间想要推开他,被他用手掌的虎口扣在身前,动弹不得,任他施为。

晦暗无光的水牢里,汹涌的潮水还有他身上的旃檀香似是要将她淹没。

她每退却一分,他的手臂便收紧一分,搅得底下沉寂已久的污水,翻涌飞溅,宛若惊涛骇浪。

他立在漆黑的潮水中,如山岳一般无法撼动。

曾几何时,她感到他像是一块亘古寒峰上的坚冰,任是无上利器也无法将他摧折。

他惯于克制隐忍,此身为国为民,为他的众生,万死不辞,从不言悔。即便为人误解,为人污蔑,为人陷害,亦坦然处之,从无怨怼。

可是,任是亘古寒冰,亦有脆弱之时。

此刻,这块坚冰似是缓缓渗出了融水,雪化云开,沃野千里。

命运的至暗之时,肮脏的水牢之中,他清醒理智,不顾一切地吻了她。

除了在“梦”中,他甚少有如此强势霸道的时候。这般现实中疾风骤雨般的拥吻是第一回 。

朝露鼻尖发涩。被他扣在胸前的双腕松开来,她身子虚软无力,像是飘浮在云端,需得倚靠着他才能站稳。

他身量本就极高,她素来需得仰头才能与他直视。此时她无力的手顺着他的襟口垂落下去。

他怕她滑下去跌倒在地,劲臂伸过来,揽住她的腰际,像是要将她揉进他的骨血中,不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