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融想了想,又道。
他们又说了一会话,而到晚饭时,这个消息全家都知道了。
林定当即撂了箸,饭也赶不及吃了,把家将们全部召集起来,要安排他们全跟着林信上路保护他,犹嫌不足,又张罗着叫人再去英国公府借人。
还是许融拦了下来:“侯爷,这么晚了,不好惊动老公爷,明日再说罢。”
到明日,正式旨意就下来了。
各方都开始动作起来,官面上的,私下的,中间还夹了个插曲,圣上没忘了岳翰林,特旨把他从翰林院调到了詹事府左春坊任左谕德一职。
品级上其实没多少提升,但东宫才添了皇长孙,太子地位稳固无可动摇,这时候入为东宫属官,是稳稳地从冷板凳上一步迈进了热灶里。
丁翰林带着些许羡慕打趣他:“中龄兄,可还告老否?”
岳翰林容光焕发,一口否认:“什么告老?谁说的,本官一概不知!”
喝水不忘挖井人,赈灾事宜一应准备齐全,林信随周佥宪出京时,他也来送行了。
“这是我给父亲的家书,状元郎,劳你捎给他,他年岁高,在当地也有几分薄面,你们若遇到什么问题,他帮不上大忙,些许解惑引路的小忙还是可以的。”
林信收下,谢过了他,初夏的风拂面变得燥热,他再看了一眼身后城池,转头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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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又很慢。
快的是,一天不知做了些什么,稀里糊涂就混过去了,慢的是,明明觉得长日飞快,一看案上摆的历本,不过十来天而已。
“世子到平凉了吗?”新橙好奇问道。
许融摇头:“应该还没有。”
她语意有些慵懒,就觉得怪无聊的。
习惯是件可怕的事,他挤进她的生活不过那么些时日,就叫她习惯了他的温度,现在晚上身边没人,她倒空落落的,要翻上好一阵子,才能睡着。
又过了两日,终于有件新鲜消息传了进来。
“奶奶,我哥哥叫人回来了!”红榴跑进来报讯。
许融从炕上直起身:“叫他进来。”
红榴哥哥临行前她曾有嘱咐,叫他打听些平凉情形先传回来,那时是平凉旱情尚在扑朔迷离,如今是用不上了,但听一听也不坏。
此外,她也想知道红榴哥哥的差事办得怎么样了,顺不顺利。
帘子撩起,被派回来的小子在帘外见礼,哭丧着脸,开腔第一句正提了这个:“奶奶,不好了,小柳管事叫庆王府扣下来了!”
许融:“……”
红榴惊呼:“什么?为什么扣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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