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谁所托?”张二爷回过神来,替他发问。
“一个故人罢了。”萧侯爷愈加含糊,“他出了事,不好照管阮氏,才将阮氏托付给了我。”
张二爷听他还隐瞒,直接掉头问许融:“是谁?”
萧侯爷面色微变,但又渐渐平静下来,个中真正的内情,他可没有告诉萧信,他们也不过知道这么多罢了。
却见许融向他笑了一笑:“这要看侯爷。”
萧侯爷狐疑,惜字如金地道:“嗯?”
“侯爷若是觉得我们已做到了侯爷所要求的,那我就不知道;若是觉得还没有,”许融弯一弯唇角,“那我努力想一想,说不定就知道了。”
“故弄玄虚!”萧侯爷一怒,斥道。
他不信她知道。
许融但笑不语。
萧侯爷不悦地将眼神移开,他很不想再搭理许融,可是越不看她,倒是越想起先前的交锋来,这个前儿媳固然很没妇道,但萧侯爷也不能不承认她的口齿能力,也许——
“侯爷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吗?”许融主动问他。
她一开口,萧侯爷忍不住就看回来,冷道:“什么?”
许融扶住了额头:“其实,倒不是我存心去想的,就是这趟出门,不知是跑远了路,还是受的惊吓太多,我这里总是隐隐作痛,脑子里,也总是闪现些莫名的话语,又是什么姨娘,又是什么把柄,我要再往深了想,就痛得更加厉害。”
她抬眼,眼中光泽似乎为难,唇边笑意却是一闪,“我就不敢想了,也不知道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我要是忍了疼痛,努力地想一想,说不定,就能想明白了。”
“……”
萧侯爷的脸色像一个要变不变、要僵不僵的面具。
张二爷一头雾水:“——这是什么哑谜?”
可是他也看得出来,这个他听不懂的哑谜,将萧侯爷拿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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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散场。
萧侯爷走了——带着他唯一谈成的一个条件。
他步子迈得大而沉,看上去恨不得将地砖踏碎,是一点风度也掩饰不住了。
张二爷偕着林定跟在他后面,虽然他还有不明之处,但见萧侯爷落败,他心情就好,向林定道:“他还有脸生气,大妹妹嫁了他,才算是倒霉呢,总算也叫他吃一回亏——”
再后面,是许融和萧信也跟着出来,萧信声音清冷:“你头疼,怎么不告诉我。”
许融笑了一声:“我哄他的呀。你什么时候见我疼过了,怎么你也信了?”
萧信:“……”
张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