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融笑着劝慰了几句,渐渐也知道了,原来是英国公在安南又镇压下去一场叛乱,那地界打从立国起一直不平静,边疆夷人多有反叛还侵袭扰边,历代英国公因此也有好几任都在那里领兵镇压。
这一次又胜之后,英国公写了奏本报捷并同时为手下的将领请功,其中既有功勋之后,也有草根出身凭自己一步步爬上来的,功劳都一五一十列得明白公允,圣上见了,龙心既悦朱笔一挥全部照准。
本来到此就该了了,英国公府年初为此摆过一次宴,这次就打算低调处理了,谁知传到张维令耳朵里,不知怎么勾起了他的武魂——他毕竟是英国公之子,当然,更大的可能是他就想借此逃过张老夫人的管束,于是喊出了要参军的口号。
出师未捷,惨被母亲镇压。
除此之外,就没再发生什么了,张老夫人留他们用了午膳,午膳过后,张老夫人要休息,他们也打道回府。
路上许融昏昏欲睡,萧信坐她旁边,保持了一惯的寡言,一句话也没说,由着她瞌睡,只在她快要撞到车厢时,伸手拉了她一把。
许融就倒回来栽在了他肩上。
太困了,这车平时坐久了嫌颠,此时却有助眠效果,许融只以为自己是从左边的厢壁栽倒了右边的厢壁上,眼睫动了动,又继续瞌睡下去。
直到车进长兴侯府时,她过了睡意最沉的那阵子,忽然自己醒了过来。
“……”
下意识先看一眼萧信肩膀,干的,没见到口水,她安心了点,快速转头假装若无其事跳下车。
萧信倒比她后了一步,下车以后,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跟着她往里走。
许融自己忍不住瞥了瞥他,总觉得他半边肩膀有点僵似的。
……可能是被她压的。
她干咳一声:“二公子,回去叫红榴给你捶一捶吧?”
萧信道:“不用。”
他要是再多说点什么,许融反而不觉得怎样,偏偏他不说,许融就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发现她枕了一路的还是他右边肩膀。
“二公子,还是捶一下吧,你要运笔写字的。”
萧信低声说了句什么。
许融没听清:“啊?”
萧信转过头来,他眼神不回避,声音也大了:“你给我捶吗?”
“……”许融后悔了,言多必失,像他不说话,一说,一句就能把她怼住。
然而肩膀是她枕的,话头是她挑起来的,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好。”
说着话,就回到了小院,一进去,萧信自己在堂屋椅上坐好,许融一看,又没什么了,捶个肩嘛,多正经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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