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来，她抬手遮住左脸上的蛇鳞，声音有些低丧，“你别看，有些丑。”

半人半妖，她完全没想到这蛇鳞还能延伸到脸上。

她不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妖身，只是在这种时候，她不希望自己的脸是这个样子。

“哪里丑了？”盛凝檀柔声反问，她拿开卫奚宁的手，指尖轻缓划过她面上的蛇鳞，“你忘了吗？我很喜欢你的蛇鳞，它们很漂亮，触感也很好。”

“可是这样，很吓人。”卫奚宁心里有些别扭。

“我不觉得吓人。”盛凝檀的指尖滑落到下颌处，她看出灵蛇眼中的不信，往前一倾，温软的唇瓣落在卫奚宁脸上那冰凉的蛇鳞上，在灵蛇错愕的眼神中，她的唇瓣轻柔地擦过那些蛇鳞，渐渐的，冰凉的蛇鳞上似也变得温热起来。

盛凝檀吻过她脸上的每一片蛇鳞，她感受到蛇鳞的温度变化，往后微退，眸中含着笑意，“如此，信了吗？”

这是从昨夜到今夜，盛凝檀第一次主动亲她。

卫奚宁感觉自己的理智快要被灼烧殆尽，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红酒果的酒劲好像又起来了，她的蛇尾不受控制地缠上盛凝檀的腰。

她不知道自己清不清醒，只知道她不想放开怀中的人。

卫奚宁，有些失控了。

或许也不能说是完全失控，她的动作还是很温柔，她还有理智，她的手指会抚上盛凝檀紧抿的双唇，让她不要忍着那些声音。

“凝檀，我喜欢你唤我的名字，你多唤一唤好不好？”

一声声“奚宁”最后会变得不成调。

卫奚宁像是不知疲惫，无论吸收多少灵气，她也不会有满溢之感。

她体内同时有幽玉珠和妖丹，需要的灵气远远比盛凝檀多得多。

清晨的第一缕光辉驱散短暂的黑夜，盛凝檀的手心抵在卫奚宁的肩膀上，声音微颤：“奚宁，可以了。”

她们本就不是入夜才开始双修，今日的时辰已经够长了。

卫奚宁抬头，她眨着眼睛看向盛凝檀，握着她的手贴上自己的丹田，“可是，我的妖丹还没平静下来。所以，可不可以，再一次？”

卫奚宁伸出一根手指，可怜巴巴地看着盛凝檀。

她今夜已经不是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盛凝檀纵容过她，本想着直言拒绝就好，话出口不知怎么变成：“那你这次，不许用尾巴。”

“好，不用尾巴。”灵蛇的尾巴尖随着她的言语翘了翘。

盛凝檀忽然觉得，实在不该纵容她。

双修一次的时长可长可短，当山洞外的天光完全大亮时，卫奚宁见好就收，她抱着人，尾巴尖卷起落到石床边边的衣裳。

那衣裳已不如昨日那么整洁，衣裳上有褶皱湿痕，卫奚宁刚施完清洁术，盛凝檀那边又拿出一套崭新的衣裳。

清洁术能将衣裳清理干净，却抹不去记忆。

她看着怀中无甚力气的人，指尖悄悄勾上新衣裳，“凝檀，要我帮你穿吗？”

盛凝檀将深绿的那套衣裙收回去，闻言眉梢轻轻一动，她转头看向某灵蛇一本正经的脸，轻笑一声：“你真的，是要帮我穿衣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