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手放开了我脖子后的项链,想来已是戴好。
继而,我一只手腕又是一凉,一条银白带着数颗粉红色小石头的手链缠到了我的手腕上。
美手转而揽住我的双肩,子辰叔叔低笑地吻吻我的额头,假货怎么配给我的小坏宝用?
言下之意,我脖子和手腕上戴的是真钻石。
我又低头看看,小抬脚上的鞋子,这上面的也是?
当然。子辰叔叔笑答。
我皱眉,叔,这样不好,我成移动的钻石库了,路上被人抢怎么办?
哈哈,子辰叔叔仰头大笑,美手仿佛爱极我似的,揽紧我的腰身,坏宝,是个傻丫头,真是招人疼。
叔!被他笑,我不好意思极了。
子辰叔叔笑了好一阵,然后说:坏宝既然怕人抢,那一路上要跟紧我哦,遇见打劫的,我统统给你解决掉。说完,他带着我往房间里去,在我耳边轻语,别担心那么多,来,咱们化妆去,小坏宝会更漂亮的。
睁开眼的刹那,看到镜子里的我,我愣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相反,子辰叔叔倒是得意地凑到我的鬓发边,挨着我的头说:满意吗?
长发被高高挽起,一道犹如小王冠的钻石发冠束在我的黑发中间,耳垂上夹着两个钻石的小耳坠,脸上画着淡妆,唇儿润得仿佛随时等人来吻一般,再配着这一身的打扮这个镜子里的人是我吗
我愣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憋出了这么一句,叔,你的手怎么那么巧?
没错,我的头发和妆容,都是子辰叔叔一手办出来的。真是不由人不惊讶,二哥以前在草地上弄乱了我的头发,他后面给我扎的俩麻花辫可丑了;可青能给我扎辫,是经过我长期训练的结果;子辰叔叔的手艺技术堪比专业水平,一个大男人会这些,我不惊奇才怪呢。
在美国求学初期,为了生活费,我去理发店干过活。
你还需要生活费?我更惊奇了,周家不至于有钱送孩子出国,没钱给孩子生活费吧。
子辰叔叔轻抚我的鬓发,笑着说:没有什么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嗯。我点点头,不继续往下问了。
其实吧,不是我不想知道他的过去,我晓得他不会不告诉我,甚至有可能是盼着我问他,可是,我总觉得一旦问了,他会与我有更深的纠葛,也许,我说不定会心软,不忍对他做出种种的事情,所以,我最好是少问或者是不问他过去的经历。
我不继续问,他也不继续说了,看镜子里,他的表情,大约是无心说他过去经历如何,因为那镜中他深潭般的双眼,正是满满的痴迷。
我猜他接下去又要说些痴话了,果然
美手捧住我下颌连着脖梗的地方,子辰叔叔的薄唇氤氲出炽热的气息,萦绕在我的耳边,坏宝,我把我的骨头给你,好不好?
那个晚上,我正要处理那封来自美国纽约私人侦探事务所的邮件,浴室的门扭开,发出的声音,惊得我一声冷汗,我甚至做好了和他硬碰一场的准备,谁知道,那门竟然没有开,听那踢踏的脚步声,好像又折返回去了,片刻,浴室里又传来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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