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子真欠揍,我心里暗暗磨牙,直想扑上去,冲他一通狂咬。
冷不防,手边一热,侧头看,原来是可青牵住了我的手。
不知他怎么插到了我和姑姑的中间,他一手握着我,一手揽住姑姑,笑眯眯地说:别耽误时间,咱们吃早点。
早餐解决得相当迅速,我基本不喝粥,啃了俩馒头,不吃其他水份多的东西,比如水果一类的。个中原因很简单,我不像这些身体有外部导管的男人,想方便了,可以背着人就地解决。我得找一个自己觉得安全的地方,才能方便,这找来找去,花时间,让大家等着我,多不好。
因此,我做好打算,车子到中途指定点的时候,再去方便,不耽误大家的功夫,时间也比较充裕。
吃完早餐,该去坐车,我雀跃啊,可以出发咯。
警卫员小郑叔叔早早坐在了军用吉普的驾驶位,等着我们出来。首长爷爷肯定是坐后座的,我打算坐副驾驶座,这样不会错过一路的风景,让可青和二哥陪着首长爷爷坐去。
这辆军用吉普是上面新拨下来的,我不大会看车,但也知道这车看着就绝对威风,当然,绝对威风的不仅是车,还有车子的军用车牌。能够挂类似首长爷爷车上的军用车牌,整个北京市不会超过五十辆,北京的交警见了这样的车牌,绝对不会多管事的。
二哥挺稀罕这车,和首长爷爷、可青坐好后座,他就开始说:姥爷,您这车借我出门逛两天吧。
首长爷爷没呼喝二哥,而是笑呵呵地回绝他,我看着比呼喝还管用,因为一说完,二哥脸都蔫了,你这小子,往常偷开我的车,我没说你,你倒是蹭上了。这车,你跟着姥爷我坐坐还可以,想开,那是绝对不成,影响不好。
首长爷爷说绝对不成,那就是绝对不成,说什么也不会管用的。
我瞧着二哥的蔫脸,心里怪乐呵,顺着首长爷爷的话,跟着上去挤兑二哥,爷爷,二哥想开您的作战指挥车,上马路对别人作战指挥呢,他有逞恶的念头,您可得好好治他。
首长爷爷的军用吉普车,一旦是去检查部队的,那就得叫作战指挥车,因为那是首长坐里面坐镇指挥的,还能叫别的名头么,嘻嘻。
被我一挤兑,坐我后面的二哥连身子都不用起,他身子前倾,手臂一伸,神准地照着我脸蛋上捏了一把,吓得我哇哇乱叫。
这个坏人吓完我不算,他还道理十足地说:我能逞什么恶?还不是带着你们俩个小的,出门逛逛。
他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想起了他把我和可青撂在北京城某个角落,最后才姗姗来迟接我们的事儿。
我呲牙,凉凉地说:不敢劳您大驾,我和可青去压马路,两条腿乱走,都坐不起您开的那车,您开车的范儿忒高贵了,您还是自个搭好了自个吧。
话落音,不仅是可青笑,连首长爷爷和小郑叔叔都是哈哈大笑,显然,他们也想起了那事。
笑声中,二哥终于是郁闷了。
嘻嘻
作战指挥车开出了小院子,驶到大院子的操场,那边已停了四辆同型号的军用吉普车。今天不会只有我首长爷爷一个人去的,院子里还有其他的几位首长跟着去。
田叔叔是参谋长,是负责这次拉练的指挥官,他早跟着部队出发了,小田弟弟田继戎和我们一样是随同观摩,田叔叔不能带着他,所以,他坐在另一位首长的车上。
见到了我和可青,田继戎扒拉个车窗,猛对我们招手,我和可青也笑眯眯地对他回招。
坐车上的,都是爷爷辈的,老爷爷们下车,原地碰了个头,交谈几句,随后回到各自的车上,分头出发。
天上挂个大太阳,风大干冷,我们坐车里还好,有暖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