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是避过了,只是手里原本滚着的那颗柑橘就没有拿稳,沿着炕桌咕噜噜的一直滚到了地上去。
李承宣见状,越发的关切起来: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竟然连一颗柑橘都握不住?
宋瑾宁心想,没怎么,就是忽然知道你对我有意思把我给吓着了。
但是这话她不好直说啊。
要是直说了不就相当于两个人之间最后那一层薄弱的窗户纸都给捅破了?
于是她就一边躲闪着李承宣的目光,一边含糊的说着:没什么,就是忽然觉得有些牙疼。
李承宣急忙命叫御医,但是被宋瑾宁给阻止了。
不用。就一点儿疼,过会儿就好。
李承宣打量了她一打量,眸中满是怀疑。
宋瑾宁:陛下您再这么一直盯着我看我可真的要牙疼了!
就垂眼,不再看李承宣,妄图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但是眼净了,耳却净不了。
就听到李承宣一直在说她什么以往不该吃那么多冰的。吃瓜果糕点蜜饯之类的时候也不知道节制,只要是好吃的,甭管是什么甜的酸的辣的都是一股脑儿的恨不得吃到撑,长此以往牙能不疼吗?
甚至还叫了谷雨和白露过来,嘱咐她们两个,往后皇后每日进食的所有东西都要悉数告知他知晓,
宋瑾宁这会是真的觉得牙疼了。
我说,
忍了半天,见这个人还在絮叨个不停,宋瑾宁终于忍不下去了,你还有完没完了?
她是多吃了两颗糖就被大人又是吓唬会有虫子吃掉你的牙又是哄着糖是零食没有营养只有多吃饭才能长高高的小孩子么?就用得着你啰里啰嗦的说这么多?
但忽然想到上次早膳时的冰柠茶,李承宣也是这么啰里啰嗦的说了一大堆诸如女子不应多食寒凉之物......
所以说她可真蠢啊。那时候她怎么就没看出来李承宣已经开始对她有意思了呢?
不然她从那会儿开始就能撮合李承宣和江婉秋了。
不知道现在开始再撮合还来不来得及?
于是宋瑾宁挣扎了下,顶着李承宣望着她的关切的目光,小心翼翼的说着:那什么,陛下,我觉得福王妃昨日所奏的那首琴曲实在是好听。不然改天传她进宫,给......
结果给您单独奏一曲这几个字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呢,就见李承宣忽的沉下了脸。
李承宣在她面前向来就是如同雪球一般乖顺懒散的存在。虽然偶尔是傲娇别扭了些,但那也是很快就能被顺毛给顺好的。如现在这般忽然面色阴沉如暴风雨来之前空中厚重连绵的乌云,说实话,宋瑾宁心尖上忍不住的就是一颤,余下的那几个字硬是被压制的没敢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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