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个惊天秘密披着一层轻纱就在眼前,宋瑾宁一时疑心是自己想多了。李承宣怎么可能会对她有意思?
但另外一方面,她又疑心是不是自己以前想的太少了。
实在是现在她越回想从前的事就越觉得李承宣在她面前太好说话,也太乖了。
一头藏獒能乖成一头二哈,这里面绝对有问题啊。
所以这层轻纱她到底是该揭开呢,还是不揭呢?
揭开了,往后她和李承宣该怎么相处?她还能不能回云南了?
但要是不揭的话,时时疑神疑鬼这种事真的不适合她啊。
宋瑾宁蹙着眉咬着唇,右手无意识的接过谷雨递过来的柑橘,用手掌按着,在炕桌上慢慢的滚来滚去。
谷雨和白露对视一眼。
娘娘这是在烦恼?
好难得!一向只在点菜的时候为难烦恼的娘娘竟然也会有为其他事烦恼的时候。
娘娘这是遇到了烦心事?
是谷雨在发问,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宋瑾宁抬头瞪了她一眼,没做声,依然慢慢的滚着手里的那只柑橘,蹙眉想着李承宣到底是对她有意思呢还是这只是她多想了。
但这种事吧,只凭自己想那是肯定想不明白的,于是宋瑾宁最后还是决定问问谷雨和白露。
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么。
但好像有点儿羞耻啊,完全没办法直接问出口......
最后宋瑾宁斟酌了下,就只委婉的问道:雨儿,露儿,你们觉得陛下,对我怎么样?
闻言谷雨和白露两个人又对视了一眼。
娘娘今儿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还用问?
照例是谷雨在说话,白露站一旁围观,陛下对您那实在是没得说。
伸手指了指炕桌上的那只果盘:就譬如说这瓜果,哪一次不是外地刚进贡过来,陛下立刻就吩咐人送到咱宫里来?
还有小厨房里那些食材的采买,娘娘您不耐烦管账,所以您不知道,咱们宫一应小厨房的花销可都是陛下的私房钱。
也就是说,她这段时间其实都是吃李承宣的喝李承宣的?
还有,娘娘您上次从寿康宫回来没有坐轿辇,陛下可是陪着您一块儿走回来的。
昨儿个咱们去给太后拜寿,陛下不是站在寿康宫宫门口?我后来私下问了周主管,就知道陛下其实早就到了寿康宫,是一直站在那里等您过去好一块儿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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