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宣看到她被拆台后的无奈模样,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至于被逐客什么的,他其实也不是多想赖在这里,这不还是为了应付宋太后么?
心情忽然就转好。
端起谷雨奉过来的茶水饮了两口,他抬眼看宋瑾宁:离晚膳还早,朕同你对弈一局?
听这话的意思,与她对弈一局还是对她莫大的恩赐么。
回陛下的话,宋瑾宁斜倚在靠背上,懒懒的翻过一页书,臣妾不会下棋。
为朕弹奏一曲?
回陛下的话,乐器臣妾也不会。
书?画?
回陛下的话,这些臣妾都不会。
看宋瑾宁依然形容懒懒的斜倚着,李承宣也不知自己心中该是何样的情绪了。
琴棋书画难道不是世家女子必学的?即便不能全都精通,但至少也该会一两样才是,但这宋瑾宁却一样都不会。
而且看她刚刚回答的那副样子,还挺理直气壮,一点都不引以为耻的么。
那你会什么?
总不能真的就会吃,以及打马吊吧?
宋瑾宁掀起眼帘睨了他一眼。
这话怎么问的?你就应该问,除了琴棋书画,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看来这李承宣今儿是闲的发慌想找虐啊。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他罢。
于是宋瑾宁想了想,就问着:投壶?陛下要不要玩一把?
投壶是贵族之间较为流行的一种游戏。而且这项游戏吧,它不但高雅,玩儿起来也十分的方便,不怎么费事。
拿一只铜壶往前面一摆,抓上一把箭杆在手里,一支一支的往里面投就是了。投中多的人就算赢,少的人就算输。
这游戏李承宣自然会。而且他觉得自己在这游戏上还挺精通的,当下立刻点头:好。
叫了周敬过来,吩咐他去准备投壶所用的器具。很快周敬就回来禀报,说是都备好了,请陛下和娘娘移步院中。
等到了院中,果然看到一只细颈双耳大肚铜壶。旁侧两名内侍一人手中捧着一只朱漆托盘,上面各自横放着十支箭杆。
日头还是挺大的,宋瑾宁走到旁侧梨树的阴影下站了。
就听到李承宣在问她:既是比赛,自然有输赢。输了的人是喝酒,还是弄些儿什么东西做赌注?
他可是记得上次打马吊的时候宋瑾宁赢了他二十多两银子的事。
银子是小事,重要的是他输了,还被宋瑾宁借机奚落了好几句,今儿怎么着他也得将这面子给找回来才行!
随便。宋瑾宁脸上的形容依旧懒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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