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她的人生不该如此,她不甘心,不甘心。
许一敏猛的停下拍打的手,定定的注视着镜子中的那个自己,阴鹜的眼神仿佛恶鬼从地狱里爬出来般。
既然弄不残你,那么就弄死你吧。
老天让她重来一回,肯定不会让她如此憋屈再过一辈子的,绝不。
“你到底怎么了?”久等不到回应的瞿辉再一次出声。
“没什么,大概压力太大了吧。”许一敏慢慢的把手放下,慢条斯的把护肤品归好位,然后掀开被子静静地躺在一边的床上:“睡吧,我明天还有个会议要早起。”
“好,不过你要多注意自己身体,实在太累就休息下,钱是赚不完的。”瞿辉关心道。
“恩,我知道的,晚安。”许一敏伸手按掉电灯。
“晚安。”黑暗中,瞿辉轻轻说。
许一芯套房门外,岳轩泽提着几样新鲜食材站在那里。
“我说你也太过河拆桥了吧。”
许一芯睡眼惺忪的松开门,随意的指了指玄关边的鞋柜:“不晓得有没有你能穿的拖鞋,自己看。”
岳轩泽一阵无语,关门进屋后打开鞋柜一看,里面全是各种女鞋,唯一一双大一点的拖鞋开始粉嫩嫩的颜色。
“你家不来客人的吗?”岳轩泽一言难尽的看着勉强塞进去的粉拖鞋。
“不来,除了不请自来的你。”许一芯回头瞥了他一眼。
“我这是为你好,你都一个月没出门了。”岳轩泽赶紧表明立场。
许一芯翻翻白眼,对于修炼的她来说闭个一年两年的关就像家常便饭。
只不过这次还真不是闭关,而是懒得应付各方人士,索性直接宅在家里。
首当其冲就是许父许母找她找的特别勤,也不知道许父是怎么跟许母说的,那天许一敏大闹离开后,许母消沉了好几天。
等她重新出现在许一芯面前时,就像套了个超级慈母的滤镜,原本就爱对她絮絮叨叨,现在更是一天一个电话,有时还要来个视频通话,让她彻底感受下被母爱环绕的关心和爱护。
许一芯知道这是许母在为这些年疏远而做补偿,可对许一芯来说这简直是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