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麽麽一个踉跄扑到在地,她脸色如水里捞出来般透着灰白:“避……避子药?……不……不是……它是助孕的,是助孕的……少爷,少爷,你相信奴婢,相信奴婢啊,这真的是助孕的,是少奶奶亲手交给老奴的方子,老奴不会弄错的。少爷……少爷……明察啊。”
顾君昂面沉如水,私心里他是不愿意相信这个麽麽会暗中害自己的妻子,毕竟这几年在府里她待一芯有多好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只是这药又的的确确是有问题,而且这种一串划线一串不划线的药包他在府里也看到过几次,证据确凿容不得他不承认。
不过目前最大的问题是这药吃了不知道对妻子身体有没有影响,想到这顾君昂又请教军医。
“这药材我看了虽是避子,但用量还算温和,若不是长期服用养上些时日也就无事。”
顾君昂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这种药包似乎是一年前左右了,那时候他跟提着药包进来的崔麽麽正好碰见,他以为是母亲找的大夫开的药,因此也没多问。
这么想来,这奴才竟然早早给一芯换药了,不可饶恕。
噌的,顾君昂一个起身冲着崔麽麽就是一脚。
崔麽麽被踢的往外平移了一大截,顿时痛的连气都差点踹不上。
“今儿多谢军医了,我先回去料理这叼奴,等改日我再好好拜谢军医。”
“将军多礼了,也是今儿个凑巧,你自忙去,改日再聚。”
两人互相拱手道别,顾君昂让侍卫提溜着崔麽麽,满脸阴骛之色的回到了府里。
崔麽麽一见着许一芯就普通的跪了下去:“少奶奶,冤枉啊,奴婢冤枉啊。”
许一芯懵逼的看着眼前的状况,这好好的是唱哪出。
“怎么了?”许一芯抬头看着又气又是对着她心疼的顾君昂:“崔麽麽她做错了什么?”
顾君昂一个大步跨过来,伸手一搂紧紧的包住顾一芯身子,满是歉意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许一芯更加懵了,这到底什么情况。
“少奶奶,少奶奶,奴婢真心冤枉啊,奴婢真没有做对不起少奶奶的事。”崔麽麽哭的是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简直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而就算这个时候,崔麽麽都没有怀疑是她家主子自己要的避子汤,没法,完全没有理由啊。
她家少奶奶跟少爷恩恩爱爱的,巴不得赶紧生个孩子出来,怎么可能会不想怀孕,定是有人在其中作怪,但那个人真的不是她啊。
她冤啊。
她冤死了啊。
“先让麽麽起来好不好,她都那么大岁数了。”许一芯看的有些不忍,其实古代人也很少跪来跪去,大部分听差事也只是半鞠躬,请安离开也只是福福身,除非像麽麽现在这般惹恼了主人家。
“你别给这叼奴求情,你不知道这叼奴私下是怎么害你的。”说着,顾君昂快步拿过侍卫手中的药包,蹭的一下全给砸在崔麽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