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爸爸和妈妈特意请了假,爸爸开着车,妈妈坐在副驾驶,她回头对我说:小爱爱,你紧张不紧张?
我问道:要打针么?
妈妈唉哟了一声,抓住我的脖子亲了一口说:宝贝儿你太可爱了。
我手忙脚乱地挣出来,大声地说:我不紧张!
爸爸嘿嘿地笑了两声,说:到时候有你哭的,要切开脑袋
我犹豫地说:妈妈
妈妈上去给了爸爸一个爆栗子。
爸爸并没有开车去医院,而是驶进了在一所大学。
我立刻轻松下来,大学也是学校,学校跟医院比起来实在好太多了。
爸爸熟门熟路地找到地方,里边只有一个老教授摸样的人,爸爸恭敬地问候道:张老师好。
那个人带了一副老花镜,笑眯眯地道:百源来了啊。说完又盯着我瞧了一会儿,说:我以为你说是儿子就是个男孩,现在看来你们家是把闺女当小子养啊。
爸爸尴尬地道:的确是男孩。
我瞪着那个老教授,心里想道:把老花镜拿下来看看吧!
张教授啊?了一声,很会给自己找台阶下,说:是哦,是儿子啊,长得像他妈妈,像他妈妈,哈哈
爸爸说:那就麻烦您了啊。
张教授挥挥手,说:你俩就去外边等着吧。
我坐在办公桌的前边,桌子上铺了一张很长的卷子,总共三十道题,全是图形,多数由圆形,方形,三角形组成,少数有扇形或者不规则图形组成。题目就是从几个不同的图案选项中找出拥有内在关联的那个。
我拿着笔圈圈点点着,张教授趿拉着鞋从我身后经过,过了一会儿又趿拉回来。
我认真地把钢笔笔帽盖上,回头说:张爷爷,我答完了。
我看到张教授的老花镜很明显的滑了一下,他端着冒着热气的茶杯,吸了口气问道:全答完了?
我心想,答完这个事件难道还分相对答完和绝对答完?
张教授推了推镜片,不说话,绕过我拿起卷子看了起来。我百无聊赖地四处打量,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房间,一侧的书柜塞满了和家里那些差不多样子的大部头,另一侧有一条黑白格子的沙发,窗台上有几盆绿油油的盆栽,装在棕色的土陶花盆里,有一株还开了两朵橘huáng色的小花。
张教授放下卷子,突然开口问道:你以前有没有答过这个?或者类似的?
我摇了摇头,又想了起来,补充道:学校里用过圆规和三角板。
张教授抿了口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一个抽屉,他翻了翻,拿出一沓复印纸,清了清嗓子,问我:从一到一百的质数相加,得多少?
我知道质数这个概念,是指只能被自己和1整除的自然数。我在心中默算了一会儿说:26个数相加1060。
张教授瞅了我一眼,拿过一张糙纸,在上边画了一个九格图,他说:给你一到九一共九个数字,你把他们填进每个小格,让这个九个图不论横着相加,还是竖着相加,或者斜着相加都得同一个数。
我想了想,在中间的格子里填了数字5又在5的左上角写了4,右下角写了6。
这下就一目了然了,我唰唰地从左往右,由上至下一次填满格子:9、2、3、7、8、6。
每列相加都等于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