虺司正想着,手臂就被抓住,低头对上了白绒绒带笑的眼睛。
“快坐下。”虺司被白绒绒不由分说的按在软塌上,刚一回神,就看见白绒绒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摸出了一个架子,放到一旁,还顺便捞出了一个花瓶,往里放了一束小野花。
魇车里似乎都多了些花香,刚开始的沉闷古朴的感觉,如今却多了几分生机。
白绒绒看了一圈,然后才坐到了月咆和月啸旁边,脸上满是欣喜,“你们看看还差什么?”
月咆和月啸看了一圈,月咆对这些东西向来没有什么需求,老老实实摇头,“没了。”
月啸倒是有些好奇,“如果我说我现在想喝水,你不会也有吧。”
白绒绒一愣,摇头,“这倒是没有。”
月啸松了一口气,这家伙也不是什么东西都塞到乾坤袋了,要是还往里面装了两桶水,那他真是服了。
月啸正想着,就发现白绒绒还在乾坤袋里摸来摸去,“你找什么?”
话音刚落,白绒绒就从袋子里摸出了一套银质的酒具,颠颠儿的跑去桌旁放下了。
白绒绒看向月啸,“我这里没有水,等走一段,到河边我再装水,但我这里有酒,不过我们刚刚出发,还不安全,就先不喝酒了。”
月啸:“……”
被这么一折腾,魇车里已经变了样子,白绒绒推开门,看了看外面,见到周旁后退的景色,好奇的坐到了门口,“我听说魇车还能飞行,就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控制。”
月啸闻言,连忙将白绒绒拎了回来,“你别瞎弄。”
白绒绒扒拉开月啸的手,瘪嘴,“我知道,我又不傻。”
虺司看着旁边随风摇曳的小野花,还有耳旁传来的风铃声,眼中多了些笑意,他原本从死亡谷出来,抱着的就是死生不顾的想法。
也以为这一路上定然是压抑的,却没想到,却是记忆中久违的安逸。
虺司靠在软榻上,闭眼假寐,白绒绒不知道从哪儿又摸出了一套棋,正在像模像样的教月咆下棋。
月啸对这个不感兴趣,但看了一眼虺司,又看了一眼白绒绒和月咆,觉得还是下棋比较好,也就在旁边围观。
白绒绒先前还赢了两盘,可等月咆上手之后,她就发现自己开始逐渐被反杀,最终被按在地上摩擦,输的脸上都发白后,白绒绒耸了耸鼻子,气恼道:“我不玩儿了!”
月啸在一旁嘲笑,“傻兔子,就随便给你布个陷阱你就往里跳,你不输谁输!”
月咆倒是琢磨出了一点意思,拉住月啸,“那你来?”
月啸冷哼,“我来就我来!”
于是这两兄弟又开始在棋盘上大杀四方。
白绒绒输得心情一片苍凉,默默的凑到了虺司旁边去,决定要和安静的人多待一会儿,才能平稳自己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