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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当年真相》(2 / 2)

哥哥爱上的女神 冷绚 11784 字 26天前

看她这样我又挺后悔不应该跟她发火,何况她还是个孕妇,受不得气,我忙又心怀愧疚,也很小心的抱抱她:“其实我知道你都是为我担心,事实可能也正如你担心的那样了,所以我才想着和他回去开个什么服装订作店嘛,也算是创业吧?虽然不比在这边工资高,待遇好,可我觉得生活只要过得去就行,能让我有个事做,别闲在家里就行,多钱少钱无所谓,如果他不想回去,就是跟他住那间出租屋,自己再找份哪怕一个月一两千元的工作都没有怨言,可是人家就是不愿意,还冠冕堂皇说什么我以后有大好的前途和发展,而他什么都给予不了我,可我从来没有期盼过任何人给予我这些。邰逊哲给予我的这些,也并不是我期盼来的,我只是没办法拒绝而已,拒绝他给予我这些,那我就只有离开邰氏,离开邰氏的话那可能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我又找不到工作了。我要的只是他的爱和跟他相守一生过日子而已,这个他能给我的,可他偏不愿给。”我说着眼泪又下来了,声音也哽咽起来。

小娟忙安慰的搂着我摇了摇,说:“好了好了,别伤心了。其实他不是不愿给你,而是他当初一念之差做错了事,又一念之差决定了本不应该决定的事,才有几年的悔恨与心灵折磨,你那天没发现吗,他那一头头发正常吗?而且昨晚赵婷还告诉说他准备去向法院申请重判当年他的那个事,真打算坐几年牢似的,说是人总为要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否则心灵一辈子都不会安宁与坦荡。其实他就想你还回他身边去,他的那件事早就结案了,他还去翻腾出来不是给法院找麻烦?真是吃饱……。”小娟像在自言自语,突然意识到我在身边,忙望我一眼,明显有种失语的慌张和忙乱:“玫梅你……。我是说你别用这么古怪的眼神看我好……好吗?”

是,我可能目光是挺古怪的,因为她说的这些我一句都没听明白她在说些什么,或者怀疑自己耳朵出什么问题了,甚至觉得小娟有点胡言乱语了,不然怎么会无原无故说我听都听不懂的话呢?我知道不应该这样想小娟的,可我实在听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重判当年那个事,什么真打算坐牢,什么结案了,林业哥到底怎么了,他犯了什么事了吗?是离开我后犯了,还是因为犯了事才离开我的?我绞尽脑汁的思索着、回忆着,脑子飞速旋转着。

不知多久,也不知小娟之后说了什么,有没有着急摇晃呆滞的我,我都没有感觉不到,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终于有了些头绪,其实当年我就怀疑过这种可能,可是他之后又安然无恙的出现在我面前,却是为分手而来,既然他好端端的出现我面前,我自然也就把这种可能性给排除和否定掉了,那天晚上他也说了些奇怪的话,而且他好像认识阔少似的,似乎还是什么交易一般,难道这事真的与阔少有关吗?

最后我望向小娟,可能是非常古怪,甚至是发直的眼神盯住她。

小娟明显是恐吓的表情,还忙舒展的拍拍胸口,埋怨的阴了我一眼,又连忙抚摸起她的大肚子:“宝宝不怕,宝宝不怕,妈妈在这,妈妈在这。妈妈不该带你乱跑的。”她说着更是凶巴巴的剜了我一眼,嘀咕着把他们家宝宝吓坏了,看我怎么责任得起?

看她夸张的表情,我有点想笑,可怎么也笑不出来,还发现自己在掉泪。

可能她看我眼泪又涌出来了,转而忙又双手挪挪我的肩,想我安慰什么。

我却用极其严肃,极其认真的望着她,显然我这种逼视她的眼神已经胜过张嘴问她、求她告诉我实事真相了。

只见她愣了一下,表情也挺为难,不知如何是好似的,好像说了不是,不说也不是,总之里外不是人似的,又望我一下,有些尴尬笑了笑:“看来我今天不告诉你是不行了,都怪我这张嘴,也怪我这副热心肠,当然赵婷毕竟是我介绍给他的,现在搞成这样,让赵婷下不台,我理所应当找罪魁祸首的人来谴责谴责,哪怕是自己的好妹妹。”

小娟看看我,挺无奈的冲我一笑,好像挺后悔掺合我们之间的事,现在弄得她左右为难,左右不是人似的,又挺不高兴的望了望我,这才不得已告诉我当年的所有事实:“你还记得那年我哥跟你说过他的什么同事因为女朋友被他的老板欺负了,他一时失手将那色狼老板打成植物人的事吗?其实我哥说的就是林业,后来你也想到就是他,似乎崩溃,我哥哥只好冒充他给你发信息,以稳定你的情绪,后来还把你的父母接过来看你,希望让你开心点,毕竟林业托他照顾好你,还说希望你们俩能走到一起,我哥那时确实也挺喜欢你的,我都看得出来,但他绝不会做这种趁人之危的事,尤其还是自己最铁的哥们。但他后来在街上看见你跟个帅哥,就是现在这位邰先生在一起散步,看上去还有说有笑,挺热呼的。他当时挺气愤的,觉得林业为你这样做不值,他都身陷囹圄了,而你不到几个月就跟别的男人好上了。

其实林业当时没想把他们老板怎么样,让你出来后,就想要回自己借给他的两万块钱加俩月工资,三万元吧?那时的三万块钱对他来似乎太重要了,比现在投进三十多万的房子还重要得多,现在的三十多万说送出去就送人了,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因为他当初就想着加那三万他就有十万元,可以在这边买个房付个首付款没什么问题,毕竟几年前的房价还没现在这么离谱。如果买新房就让他爸妈支持几万装修一下,如果有合适的,你也乐意买个二手的,连装修的钱都省了,好像这样才有资格等着你跟他结婚,只要这样才能给你幸福,你才会放心跟他在一起似的。

然而他那无赖老板根本就不承认欠他三万这回事,甚至还颠倒黑白的说他接受了之前他提出的二十万,所以他才敢来动你,这样倒打一耙的说辞谁能接受呢?他可能就是看你哥平时唯唯诺诺,又很怕事,老实巴交的性格,量他不敢把他怎么样才那么嚣张的。至于两人动手了,林业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他觉得自己被他逼得有口难辩,一口咬定他就是拿了他二十万,感觉自己死都证明不了的清白,死都说不清自己拿没拿他二十万。俗话说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而且有时候人在被对方逼急,逼得太狠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相信自己是清白的,可能林业也就是这样吧?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打了他哪里,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打过他的,听说那色狼牛高大马的,长得还挺帅。”

小娟说这话时嘴角微翘一下,好像向我确证这个说法一样,不过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她又立即恢复正常状态,显然她意识到这是人家不幸的事件,绝对不能也不应该有任何杂质,还忙从身旁方形纸巾盒里,抽出一两张纸巾来,捏在手中替我擦拭着满脸的泪水,边继续说着。“总之最后林业发现他躺在地上,头底下还有一滩血,而且一动不动。他当即就吓得瘫坐地上,知道自己犯事了,但仍心存侥幸的去呼喊他,呼喊几声,对方没有一丝回应,他又探探呼吸,似乎也没有。也许当时那人是暂时休克了,也许是他当时太紧张和害怕了,并没有探到。总之他觉得那人被自己打死了,而且是徒手,没有用什么棍棒,房间也没有,而且他发现自己右手手指破了,墙上也有血迹,应该是他拉着人家的头往墙上撞造成的,不然墙上怎么会有血迹,而且徒手也不大可能打破脑袋吧?

他之后告诉我哥说,他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带着你逃走,可瞬间又觉得逃得一时逃不了一世,而且还会连累家里,连累父母,你更是无辜和毫不知情的,怎么能让你也像个杀人犯一样到处躲躲藏藏呢?要逃也能自己一个人逃,不能让你过那种暗无天日的逃亡生活,自己也不想过那种生活,所以还不如报警,哪怕判死刑自己也认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于是他便报警说自己杀了人,随后又打电话给我哥也说自己杀了人,是他们老板。

我哥当时还以为他在开国际玩笑,说你林业连鸡都不敢杀,还能去杀人,还是你们老板,如果你都能杀人,我都是杀人如麻的狂徒啦!可他并不急于辩解这些,而是认真托付他好好照顾你,千万不要你知道这件事,还希望我哥跟你好上,这样你在这边就有人照顾了,也能很快忘了他……。”

我听着这些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

其实小娟的声音哽咽了,也忍不住落泪,不时用手里的纸巾擦拭,也帮我擦拭着,可明显她擦拭的速度不及我流下来的速度。“我哥这才有点相信,也是吓得不行,想问他怎么回事,怎么还弄出人命来了?又想问他在哪里,自己去找他,和他共同对面的意思,但最后建议他赶紧逃跑,不管什么原因,总之他现在死了,那都是重罪,不判你死刑,你也有几十年的牢狱之灾,那你几十年就得在牢里度过了,天崖海角,天南地北逃到哪里都可以的,都比你几十年在牢里度过强啊。

比起我哥的紧张着急。那头的你哥却显得非常冷静和镇定,就像他之后送你到我们东华来时,还在门口和你那样,看得我都很脸红,因为他已经做好了决定,也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并且坦然接受这种结果,因此他很平静的告诉我哥他刚刚已经报警了,他一会儿就把你送到我们东华来,请我们好好照顾你,这件事能瞒你多久,就瞒你多久,所以我们那时才想方设法瞒着你,如果让你知道了肯定承受不了,也不可能再接受我哥,或者其他什么人,说他这一生已经毁了,没办法给你幸福,不能和你在一起了,只希望你这辈子能过正常人的生活,不要再想着他了。

后来他将你送过来之后,又准备回去,就在东华前面那个路口碰到了我哥,于是他就全都告诉我哥了,我哥当时也是气愤得要命,这样颠倒黑白的说辞谁不气愤呢?可是他死了事情也就麻烦了。我哥又建议他逃,说也许他没死,刚才只是打昏死过去,因为你没使用工具,也没掐他的脖子,他人高马大的不大可能被他拉着在墙上撞几下和徒手锤几下就死了,除了他本身就有什么病,可你告诉过我他几乎夜夜笙歌,若有疾病还能夜夜笙歌,他不要命了?总之你先逃出去再说,如果他真死了,你就永远别回去了,把名字改了,处事为人能多低调就多低调,尽量不要做抛头露面的事。等这件事的风声稍微过了些,我会想办法把玫梅送到你那儿去,你别指望我会替你照顾她一辈子,朋友妻不可欺你懂不懂?你林业把我于大诚想成什么人啦,别说是你现在这种情况,就是你没什么事,我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而且她心里只有她的林业哥。如果那人没死,你也就没什么事,即便以后回来自首或被抓住了,顶多是在里面呆几年,你因为她才这样的,难道她几年等不了,或是不愿意等吗?

但你哥却摇摇头,说是女人的青春是很有限的他不愿意让你等,哪怕一两年,而且他觉得自己出了这样的事,更加不配你,也没有资格跟你在一起了。如果那人真死了,难道让你一个好好的姑娘跟他一辈子过着东躲西藏、担惊受怕的日子吗?自己也不想过那种生活,杀人偿命本就是应该的,何况他当年还有恩于我,自己算是恩将仇报了。他都这个时间了还想着那人当年招进他们公司的事,人家呢?不但打你的主意,还颠倒黑白的诬陷,逼得他不得不动手。照我说像这种人就应该,给他一个大一点的教训,当然法律不允许。”

小娟挺义愤填膺的喊道,又用纸巾帮我擦了擦脸,自己也在眼睛下抹了两滴。

我迫不及待的拉着小娟:“那个色狼本来就没死,对吗?那林业哥,林业哥也就没有被判得很重,是吧?所以他就……。姐,你快告诉行吗?”我急躁的哀求着,但我又说不清他为什么并没多长时间就出现在我面前,而且这件事好像与阔少有什么关系似的。

可小娟却有些耐烦:“行行行,我都说到这儿来了,能不全部告诉你吗?既然他执意不愿跑,我哥能有办法?只好陪他回去,两个人骑摩托车还没到荔城,就被赶来的警察拷上警车了,我哥一直跟着警车到公安局门口看着他被押进去,甚至在那个时候,他心里牵挂的依然是你,仍要我哥好好照顾好你,等等。不过万幸的是那个人,后来警察赶到时发现他还有些气息,立即送往医院抢救,可是抢救了几个小时,命是暂时保住了,就是成植物状态,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而且肋骨也断了一根。而且我哥还听说到,即便他醒了,也不可能再风流快活了,因为那里受伤,没有那种功能了,甚至有可能站不起来,得坐轮椅度过他的后半生。

不过我哥还是点庆幸说只要他没死,林业的事就还有希望,他也咨询了律师。律师也说像这种情况最多十年以下,甚至三至五年都可能,说是因为受害人本身就存在着严重过错,直接导致案件的发生,理应有一半的责任,但鉴于他已经从加害者变为严重受害者了,所以这部分责任便不与追究。但又说这是他能醒过来之后的情况而定。

然而半个多月后那个人才醒过来,醒来后非但没有一点点悔悟和检讨他自己的错误行为,他只记得当年好像有恩于林业,而林业却为了点小事就恩将仇报把他弄成这样,差点要了他的命。压根忘了他自己的所做所为,好像非要让法院判林业个死刑才算完的态度。得不到受害人的原谅罪责肯定随之加重呗,而且他看林业也没什么赔偿能力。

然而我哥那天在街上看见你和邰先生走在一起嘛,他原不想再管你了,毕竟林业的事并没有着落,如果他真判个十多二十年的话,还真让你等他那么多年吗?但你却表明了决定,于是他又趁你和邰先生分手回幼儿园后,找到了他,跟他说了林业的事,希望他不要再来打扰你,因为她有男朋友,她男朋友因为她都身陷囹圄了,求他高抬贵手不要掺合你们的事,或许他还想探探他对你是不是就是玩玩的吧?本来他还担心将林业的事说出来,会让邰先生觉得林业太鲁莽,太可怕了,没想到他非但没有那样的表现,还像我们这些朋友一样很同情林业,为林业鸣不平起来,还说会请最好的律师为他打官司。

我哥当即就问他为什么要帮他,如果是你真心喜欢玫梅的话,那让林业判个十多二十年,对你接受他不是更有利,如果对你只是玩玩的心态,那林业这事他犯得着掺合吗?难道他要帮助自己的情敌吗?总之我哥当时挺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更怀疑他说是帮忙,实则让他请来律师暗中使坏,帮倒忙。

他也明白我哥是担心这个,连忙说:“我只是和你的朋友公平竞争而已,只要公平竞争我可能有点希望,不然我可能一点希望都没有,而且即使她以后真的接受我了,我自己也会觉得胜之不武,还会让你们这些朋友说我趁虚而入,你们都是玫梅的好朋友,跟她的男朋友也是朋友,而且玫梅和她的男朋友更是青梅竹马,所以我不想被你们这些朋友和她男朋友说我趁虚而入,胜之不武。你们是玫梅的朋友,那以后肯定也是我邰逊哲的朋友,被朋友总这样认为不太好吧?而且我也不希望你那朋友出来后,对我什么成见或看法的,所以只有帮助他早点出来,自己和他公平竞争,让玫梅自己选择我,还是他,不然玫梅即便以后勉强接受了我,恐怕心里仍旧有他的影子。

其实有的女人太容易就能得到的,只要有钱就行了,但像玫梅这样的应该挺难搞定和得到吧?你刚才看我和她在街上散步,其实她是在套我的身世而已,于先生跟她是好朋友应该清楚她们家的特殊情况吧?”

我哥当时哪记得你那哥哥的事,也不知道你那天跟他说的是这事,竟一脸发蒙,答不出来似的,而他立即发现对面的那位邰先生脸色明显有些变化,后来我哥才想明白,他是在确认你说的话是否真实的。我哥说他原以为这位邰先生只是个花花哥子而已,但好像并非是这个样子的。

总之他最后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让林业免于刑事处罚,只是象征性的判了两年,还是缓刑两年的。也就是说不用坐牢了,而且那人还签了谅解书。

后来我哥听说他们一家都移民去了海外,邰先生应该不光给了他们很大一笔钱,还用了别的方法摆平了这件事,让林业没坐牢,以他们家在这边的势力是做得到的。?可见邰先生对你真的很不错,你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