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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的心关闭。你不会关心任何人,更羞耻于对任何人提起自己身体的不适,哪怕是医生。

因为一旦提起,在你看来,就像是在向对方索取关心。

而你不需要任何关心。

先是给予,才会有获得。你从小便不会给予,那么潜意识中,你便不配获得。

“按到疼的地方就说,嗯?没事的。”

温和的声音响在你的耳边,你茫然地抬起头,对上谢兄安抚的眼神,他站在你身前,手按在你肩膀上,不时轻轻揉捏,似在安慰。

穿着白大褂的大夫给你触诊,胃疼你已很熟悉,可是最近肚子也时常不舒服,疼起来也非常难捱。大夫的铁砂掌在你的腹部来回按,你皱着眉头一次次说疼。

大夫又让你先后伸出左右手,把了两次脉。

然后,大夫开始问一些问题,饮食和作息,病史和症状。

放在过去,对陌生人描述身体的不适,这完全是你无法忍受的事情,太羞耻,太难看,太懦弱了。

可是现在,或许是酒醉,或许是疼痛,又或许是谢兄抚着你脊背的手掌太过温暖,所有的一切模糊了你的感官,你乖巧地回答了大夫的所有问题。

谢兄一直站在身前扶着你,你坐不太稳,便前倾把额头抵在他的腿上。他不时揉捏你的肩膀,轻拍你的脊背,轻声说一些安慰的话。

“慢性肠胃炎。”大夫摘下眼镜,开始在药方上刷刷刷地写字,“开点药吃吧。”

你听到谢兄的声音:“谢谢大夫,我弟弟喝了酒,请确保开的药能在酒后吃。”

“放心。”大夫又说,“平时饮食多注意,吃清淡的,忌重油重辣。”

谢兄说:“好的,还有要注意的地方吗?”

“按时吃饭,作息规律一些,保持心情状态良好。”

“好的。”

你闭着眼睛埋在他的大腿上,听着他们两人的谈话。思绪已模糊,诊所外雨声细细,你似乎醒着,又似乎在做梦。

很久以前你读到一本小说,内容大多都忘了,只有一个情节至今记得清晰——父母带着生病的孩子去看医生,孩子什么都不用管,因为他知道父母会打点好一切,他只用听话地吃药,然后等待康复。每次吃过药,父母会笑着奖励他一颗糖。

那时年少的你读到这段平平无奇的情节,内心是说不出来的羡慕。你想,为了吃那颗糖,生病也无妨。

肩膀被轻轻地摇了一下,谢兄在你身边坐下,把花花绿绿的药递给你,他声音温和中带着哄劝:“吃了药就不疼了。”

你抬头看他:“苦。”

“不苦。”他说,“相信我。”

你很慢地说:“我从来没有,在诊所里,描述过身体难受的症状。这是完全的第一次。”

他望着你。

你又说:“我也从来没有去过诊所,嗯,从初中开始。”

他端着盛温水的纸杯,坐在你身边,耐心地等着你往下说。

“所以……”醉酒让你的声音慢极了,带着一丝委屈,“谢兄,你不能骗我。”

“没有骗你。”他将纸杯递给你,“真的不苦,信我这一次。”

他眼神笃定,就如同两个小时前在烧烤摊上,他说“不行再想办法”时那般的胸有成竹。

“那我吃了。”你小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