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无话可说,只能道:“好啦,好啦,你最可怜好了吧。”
霍九渊眉眼深邃,视线慢慢移到她的真丝睡袍上。
那轻薄柔软的布料仿佛一片云,用手就可轻轻拨走。
他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灯光熄灭了。
万籁寂静。
早上,雾气蒙蒙。
霍九渊起身离开的时候,程鸢还没睡醒。
他也没想吵醒她,轻手轻脚就离开了。
他穿过雾气缭绕的院子,陆离和一个保镖,正等着他。
他们谈笑风生。
那保镖笑道:“现在的高中生可不是小孩子了,懂得很,什么女人爱男人就会作得要死,真是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陆离也笑了,“可不是么,就上次我们家江初静,要吃奶酪蛋糕,我又不懂这些,在甜品店买了,回来她说不是奶酪蛋糕,是芒果千层。”
那保镖道:“芒果千层,我知道啊,我家女儿也喜欢吃,那玩意儿也挺好吃。”
陆离苦笑,“可不是么,而且看外表也差不多啊,但是不得了,她大吵大闹了好久呢,说我不够关心她。”
那保镖心有余悸,“你们年轻人谈恋爱都这么复杂吗,还好我女儿都五岁了。”
他们说得兴高采烈,全然没有注意霍九渊高大凌厉的身影,站在他们身后。
终于,陆离一回头,看到了沉着脸的霍九渊。
“九爷?”陆离也没当回事,“咱们走吧?”
霍九渊眸色沉沉,问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陆离愣了一下,“没说什么啊,就和他聊了一点我和江初静的小矛盾,九爷 你还这么关心我的事啊?”
陆离一脸感动。
霍九渊没有理会他,他看向另外一个保镖,“你,一开始说的那句话,什么作不作的,你再说一遍。”
那保镖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九爷,这我就是听表小姐说了一两句,我可没认为她早恋啊。”
他们称呼郑北辰和郑乐语为表少爷和表小姐。
霍九渊不耐烦地道:“和她又有什么关系,我问你说得那句话。”
那保镖道:“昨天我经过走廊,听见他们俩好像在讨论爱情的话题,表小姐说了一句女人爱一个男人,一定会作得要死。我没听全乎,但是意思是这个意思。”
他又急急地道:“现在的孩子人小鬼大,可能就是理论多,未必就是早恋啊。”
他可不想让郑乐语记恨上,怎么说她也是自家老板的外甥女。
霍九渊听了,脸色却更加不好了。
郑乐语忽然说这句话,应该是在他和程鸢走了之后。
她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显然就是在评价他和程鸢的关系——
她觉得程鸢不爱他。
否则,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一定会作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