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铭这才发现，在稍远一些的地方，有着无数滚动的雷电，不过因为被惠源大师控制，没有对陆阳铭造成伤害。

“大师是有话要说?”陆阳铭问。

惠源僧人笑着道，“你利用空间折叠破了新因的坠狱之境，贫僧一时兴起，想要和施主分享一些我的心得。”

陆阳铭心想大师说话还真是谦虚，不过这么一位德高望重的高僧为自己指点，他当然乐意。当即行礼，“那我先谢过大师指点了。”

惠源僧人说道，“天地之间有大道，我问施主，何为大道。”

陆阳铭想了想，“不知道。”

惠源僧人双眼一亮，“好一个不知道。”

陆阳铭有些尴尬，“我确实是不知道啊。”

惠源僧人又道，“好一个确实不知道！”

陆阳铭：“？？？”

惠源僧人哈哈大笑，“贫道并非是在打机锋，而是天地之间有大道，但是大道千千万万，条条可通天。所以天地之间的大道无数。既然无数，自然无法全知。因此不知道，当然就是不知道。”

陆阳铭感叹道，“好一个不知道。”

惠源僧人又说道。“空间法则，同样是大道之一。所谓大道，其实又是规矩。你能在紫府巅峰就悟道空间，悟性实在绝佳，实在是天赐。不过你既然已学会利用规则，同样也可以制造规则。”

陆阳铭傻眼了。

制造规则。

那不是造物主么？

惠源僧人没有理会陆阳铭的惊讶神情，“不过你制造的规则，自然不是天道。因为你不是天。可那依然是规则，在你的规则之内，万物皆从号令。这已不简简单单是场域事情。相信你已经知道什么是合道。”

陆阳铭点头，“略有听闻。”

惠源僧人伸出手指点了点了陆阳铭的眉心，“合道初，便是知道规则；合道中，便是能够利用规则。合道巅峰，即为制造规则。当然即使如此，也不过是在此方天地。”

陆阳铭有些迷茫，“好像懂了，又好像不懂。不过大师……你莫非，也已经是合道中境了？”

惠源僧人神秘道：“你猜。”

虽然对方没有正面回应，不过陆阳铭心想已经十拿九稳了。

世人都知十大宗门只有一个合道中境，哪里知道这惠源大师竟然藏得如此之深……

不是陆阳铭胡乱猜测。

而是能够说出这番话的人，必然是领略过合道中境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