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静静躺在盒子里的银手链，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与一旁的红玫瑰互相映衬。

很漂亮也很符合她的喜好。

【傅斯年：戴上给我看一眼？我想看看我的眼光有没有退步。】

姜柠默默纠结，实在是被他这一系列的操作弄得心慌意乱。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拿了一朵玫瑰花出来，开始数花瓣。

“戴、不戴、戴、不戴……”

直到数到最后一朵花瓣，“戴。”

她鼓了鼓脸颊，重新拿了一朵花，再数了一遍。

结果还是和第一次一样。

姜柠认命般地将手链戴好，拍了张照片发给傅斯年。

细细的链子搭在她如白瓷似的手上，显得她腕骨更细，分明衬得她肌肤愈发细腻娇嫩。

很快，傅斯年回了她两个字，却让她心下一动。

【傅斯年：好看。】

莫名地，姜柠越看脸颊越烫，似乎都能想象出他说这话的语气。

她慌忙摘下了手链，放回了礼盒中。

这之后，她没给他发消息，也没再收到他发的。

一直到中午，钟漫敲了敲她的房门，有事和她说。

“妈妈，怎么了？”

姜柠开门问道。

钟漫拉着她的手进了房间，两人一起在沙发上坐下。

“柠柠，之前离婚协议书不是送到了傅总那边吗，现在已经过去几天了，你知不知道傅总签好字了没？”

姜柠怔了一下，下意识绞着手指。

她神情变得恍惚，说道：“我不知道，不过这么久了，他应该是签好了吧。”

钟漫摸了摸她的脑袋。

“柠柠，你找个机会问问他吧，趁早解决掉离婚的事吧，免得还要操心好些日子。”

“嗯，”她点了一下头，“妈妈，我心里有数的。”

“你有数就好。”

接下来，母女俩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等钟漫离开以后，姜柠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然后编辑了条消息。

她吸了吸鼻子，打字的手指微微发抖。

【姜柠：离婚协议书你签好字了吗？】

这一次，不再是秒回。

他那边几个小时都没有动静，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她发的。

一直到傍晚，特别的铃声响了。

姜柠赶紧打开手机，缓缓眨了下眼睛，视线便定住了，久久无法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