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文自然拉不下面子，脱口而出就是反驳的话。

“来之前怎么说的？不道歉今晚你就睡客厅吧，客房都别睡了。”

傅霆文气的手抖，嘴唇动了半天，但说不出一句话。

他呼风唤雨了大半辈子，前脚刚对姜柠态度不客气，后脚就让他道歉，这显然不可能做到。

但不道歉就睡客厅，在仆人面前也不好看，这让他的脸往哪搁。

姜柠从傅斯年胸前抬起头，耳朵都竖起来了，想听傅霆文怎么回答的。

又好奇又害怕的小模样。

傅斯年余光看见，眉眼染上笑意。

他也乐得看傅霆文在苏迎雪面前吃瘪，对于自己父亲的窘迫视而不见。

苏迎雪掐了一把傅霆文，“老头子，不跟柠柠道歉是吧？那好，睡客厅吧。”

傅霆文面上闪过挣扎，愤愤地看了一眼姜柠，害得她又吓得抱紧了傅斯年。

今天晚上睡客厅，明天肯定整个老宅的人都知道了。

是在整个老宅面前丢脸还是就在姜柠面前拉下脸，傅霆文最终选择了后者。

“我给她道歉还不行吗！”

闻言，傅斯年低头小声地对姜柠道：“宝宝，他要道歉了，你不是想听吗。”

姜柠嗯了一声，在他怀里转过身，正面对着傅霆文。

她还是有点怕，所以不安地握着傅斯年的手。

她脸蛋白皙软嫩，杏眼和鼻尖都红红的，弱气又可爱极了。

傅霆文看着这张漂亮精致的脸蛋，一时间竟然想到难怪自己老婆和儿子都这么宝贝她。

他咳了咳，不自然地说道：“姜柠，对不起，我为自己在书房说的那些话向你道歉。”

他说的一板一眼，硬邦邦的，一听就是极少说这种抱歉的话。

姜柠不知该怎么回好一点，仰起头，下意识寻求傅斯年的帮助。

傅斯年可没有那么多顾忌，没管傅霆文道歉的话。

他嘴角含笑，语气平静地说道：“妈，刚才柠柠哭的很委屈，手帕都湿透了。”

苏迎雪一听，直接对傅霆文道：“道个歉也磨磨蹭蹭！你今晚还是去客厅睡吧。”

傅霆文吹胡子瞪眼，差点气晕过去。

“我不是都道歉了吗，为什么还要睡客厅，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你本来就没脸，也不差这一下。谁让你发癫吓着柠柠了，别以为我没看见，刚才你还瞪了她。”

傅霆文兀自生气中。

苏迎雪对姜柠放轻了声音，“柠柠，还觉得委屈吗？”

“不委屈了。”

姜柠摇了摇头，露出一个甜软的笑容，“谢谢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