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宛心里只是后悔说的话被傅斯年听到了，但并不后悔骂姜柠蠢这件事。

可她害怕自己不向姜柠道歉的话，傅斯年会变本加厉地惩罚她。

她面带尴尬，“姜柠，对不起，我刚才不该那样说你。”

姜柠动了动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要她原谅林若宛，显然她做不到。

见此，傅斯年示意保镖将林若宛带下去。

林若宛挣扎了几下，认命般地闭上了眼。

咖啡厅内安静下来。

傅斯年牵着姜柠，和她一起上了车。

坐上了车，傅斯年瞧见姜柠一言不发只低着头，眼神暗了暗。

收拾完林若宛，他该好好“收拾收拾”姜柠了。

他觉得姜柠欠点教育。

胆子大了，都敢自己一个人去见林若宛了，还不告诉他。

姜柠觉得周围气氛有点不对，特别是傅斯年气场很是摄人。

她小心地瞄了瞄他，正好被他抓个正着。

傅斯年声线沉稳，“知道自己今天做错了吗？”

姜柠乖乖点头，“知道。”

看她如此听话，傅斯年还算满意。

他又问道：“那你说说自己错哪了？”

姜柠思索了一会儿，大眼睛眨了眨。

傅斯年就静静地等着她想好。

最后她语气不太确定地说道：“我不该来见林若宛？”

“还有呢？”

姜柠想不出来了，她咬了咬下唇，伸手扯着傅斯年的袖子。

“我想不到了。”

她眼神无辜地看着他。

纵使傅斯年心中有气，这会儿也全都消散了。

他依旧板着脸，但眼神温和了些。

“你最不该隐瞒这件事，自己一个人跑过来。”

姜柠理亏，可还是忍不住小声反驳了一句。

“我告诉你了呀，说我下午要出去一趟。”

“你是说了要出去，但你说了你要见的人是林若宛吗？我要是知道你来见她，我不会允许你一个人来的。你别忘了自己还怀着孕。”

傅斯年第一次对姜柠这么严肃。

他只要一想到万一姜柠出什么事，他心里就止不住地发慌。

姜柠见傅斯年这样，委屈巴巴。

眼泪一瞬间就掉下来了。

“你说话就说话，这么凶干什么？我下次不瞒着你了嘛……”

她眼眶红红的，好不可怜。

傅斯年没想到姜柠哭了，一时间也有些自责。

他语气缓和些许，“是我不对，我太凶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拇指擦拭着她眼角处的泪水。

姜柠赌气般回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