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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也得双方都开心,只有我坐享其成有什么好玩的?这样你也会不舒服,第一次不愉快的话后面就麻烦了。”

“放心好了,我不会不舒服。”

“万一呢。”

里包恩不着痕迹地翘起唇角。

“那就用你的反应来取悦我。”他说。

我当即要翻下床,脚踝却忽地被捉住拖回去。

以前即将面临大考而复习没到位时都不见得这么心里没底。

我只觉得我一定脸红得不像话,因为这个声称要看反应的疑似抖s的家伙赫然是心情非常好,以至于耐心也多得史无前例的模样。

最后的犹豫被几个湿冷又闷热的亲吻打断。

回过神时,手指已经揪紧男人后肩松垮柔软的衣料。里包恩则把脑袋埋在我颈窝边,慢吞吞地蹭了蹭,然后抬眼瞧来。显乖的眼神令我想起他少年时的每一个注视。

“……好不好?”

我看了他一会儿,心软了。

后来再回想起来,其实整个答应的过程都不啻鬼迷心窍。

我能确信没有被催眠,记忆清晰,感官鲜明。起初的迟疑仅仅只是被略施美男计地逐一分解——晕晕乎乎地就觉得某人的手很好看,那他的指尖摁到口腔里也没什么;觉得他的声音很好听,俯在耳边说话之际就别的什么动摇的声响也顾不上。

因此欧洲人的体格差异也还算是可以容忍的情况。毕竟这位保镖其实很会照顾人,该做的准备都做足了,很大程度上减轻了困难。

按理说,这都是双向选择,也经由了我的默许,不应该为自己做出的决定感到后悔。但我还是有一件追悔莫及的事。

在初次结束时,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没考虑任何后果,没看任何脸色,只是伸手去摸摸杀手乌黑的头发与鬓角,蒙头蒙脑地眨了眨眼。出乎意料中带着若有所思道:“你是第一次?”

想了想,推测以这人的阅历和性格来说不太可能,又补充,“是当了太久小孩,所以很多年没做过了吗?”

苍天有眼,我真的只从关心和了解对方的角度出发,不含丝毫挑衅的成分。就算是忍不住笑了一下,也是出于觉得可爱。

然而向来擅长察言观色的家庭教师杀手这次似乎完全没接收到我的好意。

我的小屋子隔音一直都很一般,比如隔壁吵架一大声起来便能清楚听见。因此在这之后,我光是忍着哭声就很累,不用说还要小声地抽泣着一遍遍提醒再慢一点、不要咬、不要抬那么高、腿很酸、不行了、踩不到地板。

甚至短时间内一句话都没能完整地说出来,堪称身心俱疲。

即使里包恩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付出相应代价后也不是很想知道了。我就多余关心他。

也不该相信黑手党的每一次安慰和鼓励。

第一次体力不支昏过去前,我满脑子都荒唐地想着没想到有朝一日不是在公司过劳死。而努力表达我撑不住,倒是有换来一些轻柔的、爱惜的吻和摸头,以及一声近乎恐怖的“没那么容易死”。

结果到最后也没收敛。

我知道我付出的代价如此之大,是有我自己平时缺乏运动,导致太轻易就被折腾得想报警的缘故。但是里包恩的性格也难逃其咎。

一些特定时期会讲的气氛话通常都不堪入耳。

可杀手一句粗俗的话也没说。只是时不时地,喟叹般地,含着笑说,“你很漂亮”、“抬起头看我”;既夸很棒、很懂事,又偶尔提问,要问出我喜欢碰哪里,爱的人是谁,某时某刻想着什么。

我好死不死真吃这一套,整个人浑浑噩噩。想着下次就认真点终止,却总是一而再地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