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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价胎心监听器,时不时就老学究一般带着机器在郑蝴蝶圆溜溜的肚皮上耐心倾听,数胎动不成,他就数每分钟宝宝跳动的胎心。

而每次霍峋上机器前,那表情都有种好似不是简单听个胎心,是要去拆炸弹的沉重感,听到‘咚咚’的有力声音,他还要给郑蝴蝶汇报一声,“有动静。”

每次都叫郑爷哭笑不得。

郑秋白也有点担心胎动的问题,但比起霍峋,他算松弛的了,且开店前的事情一多起来,这一点点焦心的问题,也就渐渐被郑爷抛到脑后了。

津海的装修团队很靠谱,提前完工,效果和设计师最早出具给郑秋白的设计草图分毫不差,整体商务又时尚的风格放在燕城的大街上,再往后二十年都不带落伍的。

开业日期是赵淑梅做主请大师看过的好日子,郑秋白也觉得这位大师相当靠谱,斟酌后就定在周二,只是这日子黄历上好的很,却和霍少爷的课程表反冲。

周一周二的课,不太好翘。

周末尚且留在燕城帮郑蝴蝶整理开业开单赠送的纸质代金券的霍峋委屈,郑秋白新店开业的日子,他却不能在场,他还是老板娘呢。

“没关系,店到时候会交给阿良,员工也是从金玉庭里调来的,他们都知道你是老板娘。”再说,这也就是个临街二层的小店开业,真不值当请动霍少爷这样的大人物至店剪彩。

等什么时候郑秋白把这一条街盘下来,又或者像叶聿风似的整个五层的商场,请来媒体报社采访拍照时,霍峋再跟着一起露脸也不迟。

开业当天,郑爷身边大部分有时间的朋友都抽空来了一趟消费,从前金玉庭相熟的客人,大多也派了助理或者下属送来花篮,订购了酒水烟草。

霍峋也订了六个花篮,一早花店的人就送到了,酒红色缎带上明晃晃用毛笔写着郑夫人敬贺,相当风光。

于是但凡有个瞧见这批花篮的人,进店之后都要揶揄郑老板,问他是不是家里那位送的。

临近晌午,门口的花篮沿着街道两侧摆了不少,店里的大厅更是已经没有落脚的地方,但还是有人在送。

郑秋白正在楼上接待几位准备卖茶的客人时,楼下的阿良上来,“老板,楼下陈先生来了。”

陈先生,也就是小陈,一见到郑秋白,笑地浑身卸掉了官架子,“郑老板,恭贺您这新店开业,外面的花篮是我们领导的一点心意。还有霍嵘的花篮,我一起给您送过来了。”

小陈的出现,实在是在郑秋白的预料之外。

郑爷和霍嵘还算得上是朋友,开业送个花篮祝贺不为过,但这霍峥,可真有点吓人。

不过郑爷面上没有表露,照例和和气气说了些感谢的话,并记得霍峋提过大哥爱喝茶,把小陈引上了二楼茶室,介绍了些架子上做装点的茶饼。

“这可都是好茶啊。”小陈选了几样价格不算过分高昂的散茶,叫员工包起来。

郑秋白想直接送,却被对方制止。“原本我们领导准备亲自到燕城来,不过今早上临时有个会议,所以只有我来了,总得给领导带回去些东西,才不至于叫他怀疑我糊弄差事。”

小陈掏出钱夹子,“该多少就是多少,记得给我开个发票就成。”

郑秋白明白这不该拦,让员工去开收据,转头笑笑道:“我知道霍先生贵人事忙,没想到我这小店开业都被他记在心上。真说到点上,也该我这个做小辈的去主动拜访他才对。”

郑爷说这话是客气,小陈却顿时笑出神采,狡黠道:“正好,这周末领导家有个小家宴,到时候霍峋也要从港湾飞回来,领导说,你不嫌弃,就到家里坐坐。”

说的是‘不嫌弃’,可郑秋白哪有敢嫌弃的份儿。

郑秋白自己避着霍家拐弯走,这霍家人还自己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