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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赶上过时代的好时候,一直在吃苦,最惨时啃过草根与树皮、生吃过老鼠,他的思维古板又根深蒂固,教育手法也雷厉风行。

他的行为无意间束缚了其它人的自由和选择,更甚至是天性,于是霍家牵扯到成人成才的问题,总是压抑的。

可霍峥不觉得自己有错,因为世俗意义上看他如今的地位、权柄,都能证明他这一路走来是成功的,那这条成功的路就是值得复制的。

他就是在育人,他就要把霍峋养成板正的霍家人模样,哪怕他与霍峋的关系已经愈发渐行渐远濒临决裂,哪怕他们之间从未有过欢声笑语,哪怕霍峋如今可能是恨他的。

坐在沙发上的霍峥抬眼,目光扫过如押解犯人一般被控制住的霍峋,冷声吩咐:“把他衣服给我扒了。”

霍峋立马虎目圆睁,“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看你们敢!”

霍峥这不由分说押他进来质问的行为,已经足够叫人憋闷,竟然还要扒他衣裳?

霍峋勃然的样子,几乎和年轻时候的霍峥一模一样。

保镖们对视一眼,不敢下手。

霍峥怒声:“怎么?我说话不管用了吗?还不动手!”

到底霍峥才是霍家讲话最有权威的人。

保镖们只能联手将霍峋控制住,强硬去扒他身上的病号服,以至于霍峋手上的点滴针在这挣扎的动作中被甩开,一连串的血珠从手背上溢出来,滴到地板上花团锦簇的手织地毯上。

质量堪忧的病号服被撕扯拉开,露出霍峋精健的上半身,也露出了有关另一个人的痕迹。

“你这个混账!”叫霍峥滔天怒火彻底点燃的,是霍峋背后的尖锐抓痕,他几乎是下意识,抄起来手边的玻璃烟灰缸砸了过去,“霍峋!你真是无法无天了!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和人乱搞!这是流氓罪!”

沉重的玻璃缸砸在肩头,皮肉的疼痛火急火燎地荡开,霍峋才清楚明白他大哥在气愤什么。

说来好笑,霍峥千里迢迢从京市赶来,不是为了关心霍峋的身体,也不是为了给霍峋这件事撑腰讨个说法,而是为了在霍峋身上找问题,抓错误,摁准他是个道德败坏乱搞的,犯了流氓罪。

霍峥在意的事情,就是这种东西。

这一刻,跟郑爷约法三章的事情都忘在了脑后,霍峋本来也不打算瞒,他甩开两个保镖的手,坦坦荡荡点头,“是,我和他上床了,但是这又怎么了,这是我们的私事。”

“你就真那么糊涂!?那么控制不了自己?做出这种事情!你和路边的公狗有什么区别!?我养你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让你成为这种下流货色吗!?”手边没了趁手的利器,霍峥只能将桌子拍的震天响。

霍峋昨晚能控制住自己吗?

他清楚他不是意识全无的,做出的一切似乎都是他内心下意识应允的。

如果非要为这一切找出一个说法和原因,那似乎就是,“我喜欢他。”

他喜欢郑秋白,所以他不想控制自己的欲望。

喜欢郑秋白这件事,霍峋自己都不敢相信。

放在以前,郑秋白是他最避之不及的那种人,浪荡,谄媚,野心勃勃,玩弄人心。

但就像他从一开始就对郑秋白这三个字有所感应一般,他似乎天生受这个人吸引,他的注意力总是不受控制落到郑秋白的身上,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去好奇他的过去经历,去为他身边的花边消息产生嫉妒和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