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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讲,无论郑秋白说哪个回答,旁人听了都不会尽信。

他说是,别人会觉得他在开玩笑。

毕竟单从外观看,如郑秋白这样风流倜傥男女通吃的男人属实极品,绅士又得体,少见又稀罕,堪称老天爷的宠儿,哪里像有这样可怕严重的残缺?

他说不是,也有人会觉得他在说谎。

毕竟这样的残疾已经不单单是招致怜悯的缺胳膊少腿那么单纯了,它还牵扯着成年人之间都心照不宣的亵玩。

好歹是个大会所的老板,哪里会甘心成为人人能踩一脚的二椅子。

霍峋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你说的,我就信。”

对霍峋而言,无论这种荒唐可笑的流言是真还是假,那郑秋白不都是翩翩蝴蝶一只,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影响?

又不会因为郑秋白多了一处残缺,他就不是如今风光万千的人精郑老板了。

“不管怎样,你不都是郑秋白?”霍峋认准的是郑秋白这个人,而“是残疾的郑秋白”和“不是残疾的郑秋白”,都是郑秋白。

这下轮到郑爷不知道讲什么好了,霍峋话里满是坦诚与认真,反倒叫他不好意思撒谎又或者插科打诨糊弄过去。

可这前后两辈子,也真没有过一个人,能叫郑秋白抛下面子和那一点点敏感直白坦荡承认自己是个双性人。

他对这件事的态度一直谨小慎微。

有些事,永远都只能是顺水推舟,心照不宣,轻拿轻放的。

毕竟这样的事情但凡发出一点声响,就可能摧毁一个人。

就像郑秋白十五岁在燕城某个私立医院看病时,医生向舒澜连连保证所有患者的病历都是隐私,绝对不会外泄。

可新一周去上学时,有关他身体的秘密还是莫名其妙传遍了整个学校,有鼻子有眼,说的比郑秋白这个当事人了解的都要绘声绘色。

于是从那时候郑秋白就知道,这世上没有绝不透风的墙,也没有能值得他托付秘密的存在。

也从那时候,他习惯对流言三缄其口,他明白只要自己坚持挺直脊背,不被那些风言风语摧弯腰、低下头,不亲口承认,那流言就只是流言,绝没有人能真正洞悉他真正的秘密。

面对霍峋溢满专注的瞳仁,郑爷少有大脑空白,想不出周全的话来应对,最终忍不住轻咳一声,扭头端起一杯香槟凑近唇角。

倘若这时候能来个人为郑爷解围,那无论是谁,郑秋白都会发自内心感谢。

老天爷似乎听见了郑秋白的焦灼心声——

“秋白。”

这声音耳熟,耳熟到郑秋白宁可退回前一秒扭头对霍峋承认自己是个‘残疾’,也不希望老天派叶静潭从天而降扮演‘救星’的角色。

“秋白,好久不见,谢谢你今天过来。”上次在叶聿风生日宴上穿着还显出几分廉价的叶静潭今时不同往日,人靠衣装,定制的手工西装一上身,还真能看出几分前世养尊处优久了的公子哥风采。

哪怕是在刚刚的小客厅,跟一众真从小众星捧月养出来的少爷小姐落座一处,他也不显得半点落魄局促。

郑秋白有点牙酸,这难道就是男主角的独有光环吗?

他生分刻薄地打起招呼:“叶先生,好久不见,还得恭喜你得偿所愿,这叶宅终于能算是你的家了。”

上次已经见识过郑秋白的牙尖嘴利,这次叶静潭苍白的脸上并没浮现愠怒,他只是静静地盯着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