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从颈侧移过来,一路往下,无师自通地含住了她胸前一侧的嫣红梅尖。
她抱住他的头,嗓音已经极端嘶哑,“重些。”
他加重了吸吮的力道,一只手覆盖上了另一侧乳峰。湿滑温热的舌尖抵在敏感娇嫩的乳尖上,另一边被带着硬茧的粗粝指腹刮擦着,她终于于浑身的疼痛中觉出了丝丝酸麻,从胸尖汇集到身下,渐渐酝酿出了湿液。
“现在试试吧。”她着急道,抬起腰臀,再次握住他抵到自己双腿之间。
这次终于挤进去了半个头,她精神一振,扭动身体咬牙把他往里含。
“呃……”他含住她梅尖的双唇一松,一声抑制不住的呻吟自喉间滚出。
她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闭眼往下一坐,两人同时惊叫出声。
“你就不能慢点吗?”他忍不住吼道,额上青筋暴起,俊容扭曲,觉得自己差点被她坐断。
而她连回答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几乎晕倒在他身上。
真是个狠姑娘,对自己狠,对他也狠。他连连吸气,被紧致干涩的甬道挤得动弹不得,疼痛中夹着从未有过的灭顶快意和酥麻刺激,几乎在一瞬间灵魂出窍。
偏这姑娘不给人活路,她挂在他身上,闭着眼开始不要命地扭动身体。
他没有煎熬多久,翻腾的快感和疼痛交织着,如万丈波涛排山倒海而来,只几个浪头,便让他颤抖着将积蓄已久的热流彻底喷射出来。
……
这就……结束了?
两人瞪大眼睛对视着,她眼里是如释重负的神情,而他则是震惊且不能置信的回味和羞恼。
他大汗淋漓,冷峻的五官漾着春色,眼尾泛着淡淡的红,眸底酝酿起的欲海风暴仍未平息,身躯僵直,只胸膛剧烈起伏着,像是刚刚被雷劈过一般,脑海中一片空白。
真是谢天谢地,她长长呼出一口气,暗自锁住体内那团炽热的元阳精气,直接趴在他身上运功。
温暖的气流从下腹升起,缓缓涌向四面八方,她饱受折磨的经脉终于得到一点抚慰,灼人的疼痛一点一点消退,她舒服地叹息一声,抽身而去,捡起衣服穿上。
“我得赶快运功调息,”她道,“辛苦你了,你歇歇吧。”
他额角一抽,一口气堵在喉间,半晌嘴唇轻抖,咬牙切齿吐出几个字,“不……辛苦。”
她是在讽刺他吗?他心情复杂地躺倒下去,随手扯过一边的衣服盖住自己,既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弹,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很羞耻很憋屈,而且这种羞耻到后来还变了味儿。
“如果……有什么动静,你就叫醒我。”她补充道。
她的意思他明白,明月宗的弟子昨晚追了个空,迟早会在周围的海域展开搜索,这也是她所等待的,追兵分散而来,不可能再有昨晚那般大的规模,他和她可以很轻易地制服对方,并夺得能在海中航行,足以抵抗海中风浪的坚固海船。
阳光一如既往的炽烈明亮,温暖的海风一阵阵刮来,身上的汗逐渐干透,薛铮半晌方才坐起来,清理整理好了自己,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她。
他忽然想起来,他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名字,而且对她的一切几乎一无所知。
真是……荒唐而又混乱。
他回到海边的那块礁石上,重新拿起上面的那本《羲和剑谱》。
他有一瞬间的犹豫,但随即坚定地翻开。
他已经明白羲和剑法是与她修习的望舒剑法相辅相成的,修习两种剑法的人,很可能必须以双修的方式来调和内息,提升境界,但他抵抗不了羲和剑法。
何况……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他扪心自问,如果事先知道必须要以这种方式才能修习剑法,还会不会翻开这本剑谱?
答案是:会。
即使对方是这样一个姑娘,直接、强横、狠厉,没有半分温柔,总之……一言难尽。
他已经窥得了羲和剑法的一点神妙,也初步见识了望舒剑法的强大力量,他不能拒绝这种诱惑。
一望无际的海面很平静,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波涛。
就这样吧。
他冷静下来,抛开各种纷乱的思绪,沉入令他目眩神迷的世界里。
年行舟睁开眼睛之时,已是夜晚。
繁星满天,海潮拍打着岸边,凉风习习,树影婆娑。她体内的望舒功法重新压到了丹田之下,内息悠长而平和,疼痛还残留着一些,但细如针刺,她已经完全可以忍受了。
薛铮坐在不远处的火堆旁,脸色阴冷沉郁,觉察到她的动静,他晦涩的目光朝她投过来。
四目相对,两人皆不自在地把脸转了开去。
气氛尴尬而沉闷。
她想了想,起身坐过来。他埋着头,拿根树枝把火堆拔了拔。
沉默许久,她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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