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住了这里,他现在呢?”
“天地广阔,自有逍遥去处。”
“哦。”她眸光一黯,垂下眼。
他将她的细微表情全都看在眼里。
片刻之后,楼上银铃解封,高高低低的细碎铃声随风荡来,隐隐约约,一时清脆如珠落玉盘,一时又沉凝似雨坠屋檐。
“好听么?”
她眼中光芒悄绽,抿嘴笑道:“好听。”
“那便让它这么响着吧。”他笑道,探身出去,长指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吻过去。
天色空濛,沙沙细雨降临,一阵晚风荡来,斜雨飘洒,将她肩头衣衫飘湿了一片。
“快进来。”他道,握住她的手腕。
长窗开得很低,她就着他手臂上的力道,轻轻一纵,立刻落入温暖的怀抱里。
他将窗推上。风雨被关在窗外,她被箍在他怀中。
幽暗的室内,微有暗光的窗前,两人的唇舌交缠在一起。
身体贴到了最紧,隔着薄薄的衣衫,每一部分的起伏都能被对方清楚地感知。
沉郁浓重的呼吸,热烫的身体,像要嵌进对方身体的手,舍不得稍稍离开的唇,都在这个雨夜里烧起隐秘而又撩人的火。
“你……不是还有伤么?”她圈着他的脖子。
他右手扣着她的臀,按着她紧紧贴着自己,他的一条腿已挤进她双腿之间,挤压着她平坦而柔软的小腹。
“微不足道,”他含着她的唇,沙哑低喃,“不过也许是不太方便,你可以在上面。”
她只是回舔他的唇,不回应他的邀请。
“别告诉我,你今晚又只是来睡觉的,”他低笑,轻咬她的下唇,身下微微朝前挺了挺,“你想憋坏我么?”
她微微眯起双眼,“在上面?”
“是啊,”他手移上来捧住她的脸,亲吻她的下巴,颈下,继续诱惑她,“你可以……尽情享用我。”
她笑着瞥他一眼,推开他朝床榻走去,拿起床头小几上的火折,点亮烛火。
朦胧的烛光中,她解下自己的腰带,取下酒壶。
他斜靠在窗前,视线牢牢锁在她身上。
她背对他,脱下被雨淋湿的外衫,现出轻薄的雪白中衣。
知道他就在她身后看着,她后背如针芒在刺,指尖都在微微发着抖,咬唇解开中衣。
烛火跳动着,晕黄的光映在她肩头一寸寸露出的肌肤上,继而在她光裸的后背染上一层暧昧的色调,他深吸一口气,呼吸越发沉重。
下裙接着落到地上,她抬了抬脚,从那团衣物中挪开,取下头上的发簪。
青丝如瀑泄下,她朝他转过身来。
他仍然斜靠在窗前,姿态慵懒,但在她转过身来的那一刻,他的身体瞬间绷紧,眼光发直,喉咙发干,唇边的笑意收去。
她下身穿着一条短至膝上的纱裙,上身仍然穿着一件肚兜,但那是一件几乎透明的白色轻纱小兜,紧紧贴在她身上,两条以小粒珍珠串成的肩带在她肩头闪烁着微芒,她玉桃的形状在轻纱下清晰可见,两点桃尖已经挺立了起来,他甚至可以清楚地看见它们的颜色。
他眸光黯沉,喉结滚动,直勾勾地盯着轻纱下隆起的峰丘,浑身的血都往下腹汹涌而去,他挺直身体,朝她一步步走来,每走一步,他身体里欲望化作的野兽便长大一分。
她在他注视下弯腰脱去中裤,腰上只余那条薄如蝉翼的纱裙,里面什么也没有,她细致纤长的双腿紧闭着,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
他喉头一紧,喘息浊重,浑身血脉偾张,觉得自己完全化为了一头凶兽,身下胀得发痛。
这般云罩雾笼,欲遮还露,比身无寸缕,更勾人、更让人亢奋而情致高扬。
她偏头,身后流云般的青丝轻荡,笑着问他,“我是继续脱,还是不脱呢?”
他马上回答,声音低沉紧绷,“不许脱。”
他拉开自己的襟袍,他没有穿中衣,修长精实的身体直接袒露出来,肌理分明,每一块肌肉,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腹肌两侧的人鱼线斜斜向下延伸,隐入松松系着的腰带下。
薄薄的绸裤被紧紧地顶着,隐隐约约能看出它偾张勃发的形状,她口干舌燥,移不开目光。
他嗓音沙嘎地不像话,“昨晚不是没有看完么?今晚你可以看个清楚。”
“好啊,”她舔了舔唇,“那我可真要好好看看。”
他握着她的手来到自己腰间,“每分每寸。”
她被蛊惑着,拉开他的腰带,手指轻挑,将卡住的薄裤挑开,不经意划过跳动直立的阳峰时,他呼吸一窒,闷哼一声。
他再次完全袒露在她面前。
块垒分明的叁角地带中,他胯下的欲龙昂着头,绷紧到了极致,昭示着他濒临爆发的欲望。
这的确是一具最完美的身体,她见过,也抚摸过,体会过这具身体给她带来的巨大欢愉过后,它更令她感到情潮翻涌,欲念滚滚,腿心不自觉地一阵阵收缩。
他踢开滑到脚踝的裤子,仰躺到床上,伸出右臂把她抱来跨坐在自己腿上,右手顺着她的脚踝慢慢地往上抚摸,在裙下摸过光滑的长腿,抚上她的腿心,摸到那里湿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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