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目光落在地上的数学教材上,数学教材的书页已经泛黄,而且这是一个被撕扯成两半的教材。
南辞的眼底漆黑,耳边的人声清晰起来,快要喘不过气来,焦虑和不安在他心里充斥。
胸口疼痛,南辞手肘紧贴在身体两侧,能清楚地看到血管的跳动。在手上的照片被他捏成一团。
南辞的思绪混乱,他的脑海里有初中和高中时候的事,脑海里的画面极速的飞转。
最终停在孟津上一次拿快递的画面,逐渐凝固,像是被打碎的玻璃一样。从中心露出裂痕,渐渐扩大到整个画面。
画面破碎。
手上的纽扣沾染了血迹,鲜血顺着指缝一滴一滴落在寂静的地上。
南辞嘴唇干涩,额头冒汗。手指的关节发白,心脏狂跳,几乎要炸开一样。
仁爱医院一个穿着暗黄色皮夹克中年男人拿着一个相机坐在花园的长椅上。
“袁叔叔又来了!”小孩子们欢闹着。
袁志温和的笑了笑:“别动,来叔叔给你们拍张照片。”
“对,站过来点,再过来一点。”袁志拿着相机拍下了一张照片。
他的眼神阴沉下来,在花园的背后墙壁上的窗户紧紧关着,窗帘遮住了所有的视线。
拿着照片的小孩子哄笑着到完谢就跑开了。
他把相机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镶嵌在墙壁上的窗户,他转身神色不甘的离开。
此时在家的孟津刚从浴室里出来,他拿着毛巾擦擦头发,就把毛巾挂在脖子上。
黑发上的水珠慢慢聚拢,滴落在孟津的睡衣上。
【睡了吗?】
半晌没有收到南辞的回答,孟津给自己预留了十分钟,万一南辞去洗澡了,这也是有原因的。
虽然心里这样想,孟津还是愣愣的看着手机,抱着床上的枕头端坐在床上。他把目光落在桌子上的专辑,手指微动。
在电影房里自然也有一台CD机,只不过在家里一直处于吃灰的阶段。
孟津把专辑放进去,窝在电影房里的沙发上,神色放松。
南辞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清冷,声音的辨识度很高。
他在演电视剧和电影的时候都是用自己的原声,声音钻进孟津的耳朵里,孟津的耳朵敏感的动了动。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孟津拿出手机并没有看见置顶的消息。
在黑夜里的病房里,南辞看见手机屏幕上的光又亮了,他的眼神明明灭灭,屏幕上的光亮打在他脸上显得更加诡谲晦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