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没眼看,孟津又把手放在了皮带上。
“等等——”南辞还没来得及说话。
“嘭——”
孟津桃花眼水润,深处却没有焦点,他躺在床上,一个人霸占了整个床。
南辞想扶额,所以孟津睡觉就是这个熊样。
他走上前去,孟津安静地枕着枕头,嘴唇抿着,眉头皱起。
南辞坐在椅子上光明正大地去瞧孟津。
孟津相貌长得好,在外人面前稳重可靠,南辞伸出指尖点了点孟津的鼻子,孟津丝毫没有反应。
他的手指缠着白纱,只有带着粉色的指尖还能够自由活动,轻柔的力道落在了孟津的嘴唇上,像羽毛一样的轻柔,一样小心翼翼。
“嗡——”在西装外套的手机响起。
孟津的眼皮动了动,南辞像是被惊醒了一样,他拿着西装外套把手机接通。
“先生,您需要帮忙吗?”
“我是南辞,孟津在这里睡着了。”南辞冷静的说。
“好好好,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接先生。”王叔知道南辞跟自家先生关系密切,也没有耽搁驾着车离开了医院。
南辞把手机放在西装外套里,他走进卫生间倚靠在墙壁上,冰凉的寒意从墙壁传过来,额头的汗水滚落,心里像是有蚂蚁啃噬。
他抬起头来去看镜子的自己,红着眼,活像是一个妖魔。神经质地打量自己的样貌,因为天生皮肤白皙,再加上长久的没有见阳光,脸色苍白。眉眼带着病弱之态,嘴唇很薄,紧紧地抿着,看上去一点也不讨喜。
南辞怔了怔,他伸出指尖把衣领拉开,身体很清瘦,锁骨凸出,在锁骨上的红痣长在冷白的皮肤上,绮丽又涟漪。
手上,脚上还包着纱布,以后也会留下伤疤。更何况,手上还有很多深深浅浅的伤疤。
南辞闭上眼睛,靠在墙壁上。
他回到病房里,孟津窝在床上,传来平稳的呼吸。南辞脑海里充斥的无数想法在看见床上的男人时平静下来,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孟津的睡颜。
从小长大,南辞就学会了一点隐忍,等待最后再出击。
这次他也可以。
孟津的西装外套披在身上,南辞躺在椅子上进入睡眠。
孟津睡得很香,他睡过昂贵的床,也睡过硬到怀疑人生的长凳,在某些地方他一点都不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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