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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宝应棋局(2 / 2)

慕容秋荻,当世第一女官,天子近臣,羽卫军统帅,权势极高。

林斐然曾在宫宴上见过慕容秋荻,彼时的她虽是天子近臣,却只立于圣宫娘娘身侧,未曾入席落座。

许是同为将领的缘由,她与父亲关系不错,见他们一家入内,也上前浅笑交谈几句,母亲对她倒很是喜欢,只以慕容相称,不唤大人。

林斐然看着她,心绪微动,或许此行事了,她可以同慕容秋荻聊聊往事,以及……

忽然,有人靠近身侧,心跳杂乱,林斐然转头看去,一张黢黑面容闯入眼帘,正是偷摸躲到她身后的沈期。

“你,抬起头来。”慕容秋荻开口,声线微哑,却颇具威势。

沈期直起身,遮遮掩掩探出半张脸,黑得发亮,墨香浓蕴,看得慕容秋荻眉心一蹙,却也并未批评,只叫他直身挺背,不要再畏畏缩缩。

沈期连连称是,不敢再乱动,如同竖桩般立在原地。

心下惶然之时,忽感一人行至身侧,他转头看去,来人正是那负剑的梅簪少年。

他目色清冷,姿态高洁,并未

() 开口多言(),??????()『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一双乌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得久了,倒有些渗人。

沈期心下疑惑,还是好脾气地低声问道:“在下沈期,太学府弟子,不知道友是?”

“道和宫,卫常在。”他默然许久,才简单回答。

沈期恍然大悟:“你便是卫常在?我在青云榜上见过,久仰久仰,卫道友真是钟灵毓秀,今日得见……”

还未寒暄完,卫常在又道:“你与她相识已久?”

“谁?文然吗?”沈期转头看了前方的林斐然一眼,只道,“方才不是说过吗,我与她是故友,自我二人相识以来,她便叫做文然。”

卫常在脚步微动,竟向前逼近半步:“什么故友,青梅竹马么?她允许你这么说的?”

“啊?”沈期支吾片刻,想到林斐然为自己涂面遮挡一事,咬牙应下,“没错!青梅竹马一样的故友!”

眼前这个松姿梅骨的少年忽而静了下来,他望着他,点漆般的眸中泛起一点涟漪,他道:“从小到大,她只有一个故友。”

此人有病。

沈期福至心灵,忽而理解过来,他干笑两声,作了一揖,上前凑到林斐然身侧,不再回头。

还是文然道友身边令人安心!

……

后方暗涌,无人觉察,其余人的心思都在斗法一事上。

裴瑜问道:“这位大人,方才听他们说棋局将开,敢问是哪种棋局?我等无法施展术法,又要如何下棋?是不是该为我们指点一下谱图的用法?”

一连三问,尽显轻狂,慕容秋荻并未理会,只是看她一眼,随后足下轻踏,一座两人高的石台便从旁侧拔地而起,她飞身盘坐其上,垂眼看来。

“此为宝应棋局,以王、象、军师、辎车、天马、步卒为棋,诸位以身入局作子,能将对方将帅逼死者,胜。诸位再出世,也应当知晓象戏之法,我便不过多赘述。

胜者,可出此方天柱,获赠三枚花令。”

言罢,她扬手晃过,便有三束花枝执于掌间。

林斐然思索片刻,问道:“四方天柱之内,都是以棋局定胜负吗?”

慕容秋荻这才转眼看她,细细打量后,摇头:“并非,只是此方天柱由我看守,我便以这兵家象戏为由头,供诸位定出胜负。现在,选出你们的将领与身份。”

裴瑜又道:“等等,象戏一方至少要有十二枚棋子,若要我等以身作棋子,人数不均,这又如何算胜负?”

络腮胡闻言大笑:“小仙长,你且瞧着罢,什么才叫神力!”

对面五人早早便知晓规则,将小少年选作将后,络腮胡大呼一声开卷,随即双指并拢,落于群芳谱其中一处。

“仙子凌波来,独坐金银台。月下逢花影,恰似故人来。”

他手中无花,却有香风拂过,只见一道暗影自他足下悠悠生发,随即抽芽、出枝、开花,绽放之时,足下已然凝出一道金银台的花影。

影上涟漪乍起,倒真像是仙子凌波而过,悠悠间,花影枝叶大涨,竟扭成一道人影,一滴水声过,人影骤然拔地而起,幽黑褪去,显出形容,竟与络腮胡一模一样!

络腮胡目光奇异,早已臣服在此等法术之中,他兴奋地看着同他一模一样的分|身,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要沸腾起来,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仙法!

林斐然静静看着,不放过络腮胡的每一个动作,与此同时,她心下也在思索,她的谱图上已然收纳有一支暑荷,它有何作用,又要如何唤出,难道是念诗么?可这诗文又有什么禁制与说法?

慕容秋荻看向林斐然几人,扬起手中的三枝金银台,又道:“你们已有九人,只缺三位,是以给出三枝金银台,谁接?”

话落,裴瑜、林斐然下意识对望而去,如此良机,自己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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