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宝清只觉得他故弄玄虚,然而这短短时间内她接受的信息量过大,一时间便也提不出再追问的精力,反正总会知道,只是过两天,倒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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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赵鹤堂在前厅开宴,为上官潜接风洗尘,顺便请了乔宝清作陪,也有为下午的事向她赔罪之意。
乔宝清这才晓得,原来上官潜进入北盟主府打的旗号竟然是为了保护她。他与赵鹤堂说,因他觉得退婚一事有愧于乔家,所以特意亲赴扬州去寻乔大侠道歉赔罪,没想到却扑了个空,他打听良久也不知道乔大侠去了哪里,倒知道了乔宝清的消息,听说她一人在外,他不放心便一路追了过来。
“所以,要给赵兄添一阵子麻烦了。”灯火明亮的大堂内,上官潜笑吟吟地道,“等乔大侠来,瞧在我陪伴乔姑娘的份上,说不定心一软,便不怪罪我了。赵兄放心,只要乔大侠来了,在下将乔姑娘完好无缺地交到他手上,立刻便走,绝不多加打扰。”
饶是乔宝清满腹心事,也不由被这番话麻得直翻白眼。这坏小子满口瞎话,偏偏编得似模似样,谁要他陪伴了?哼,也不怕闪了舌头。
赵鹤堂爽朗地笑道:“上官兄说这话真是太客气了,像上官兄这样的青年俊杰,赵某平日请都请不来,谈什么打扰不打扰?只要上官兄不嫌弃寒舍简陋,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只怕主人粗鄙,留不住客呢。”
当下,两人言笑晏晏,推杯换盏起来,酒入肚肠后气氛就更为热闹。赵鹤堂博学多闻,出道又早,说起许多武林中的趣事秘闻都如数家珍,上官潜也不遑多让,两人看上去聊得投机得很,说到兴起时,甚至还出去比划了两招。
因是一时起意,两人都没动兵器,赵鹤堂使拳,上官潜用掌,一灰一白两道人影近身相斗,衣袂翻飞,拳影交错,顷刻间过了数十招,各自退开。
唯一的看客乔宝清茫然四顾——过招太快,她根本没看清怎么回事。
重新回到席上后,她就忍不住一直用余光去瞄上官潜。瞄到不知第几眼时,赵鹤堂低头倒酒,上官潜忽然转头,向她眨眼一笑。
“……!”偷瞄被逮个正着的乔宝清心脏猛地一跳,险些骇掉了手里的筷子。
赵鹤堂抬头正见她面色大变,关心地问道:“乔姑娘,你怎么了?”
“我、我手滑,”乔宝清干笑,“一时手滑,没事。”臭小子,一定是纯心吓她!
“乔姑娘想必是累了吧?”赵鹤堂笑道,很是善解人意,“怪我和上官兄聊得太投机,忘了时间不早了。上官兄也是远道而来,想必早疲累了,在下这便送二位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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