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燕回到藕香苑后,连忙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了年若兰,“主子,自打两日前传来王爷即将奉命跟随皇上的御驾前往木兰围场参加秋狝的消息之后,李侧福晋和钮钴禄庶福晋都已经去过福晋的陶然居了,奴婢猜想她们一定是为了这件事情才去求福晋的!主子难道就不着急吗?”
年若兰一边拿着自己刚刚缝制好的布偶猫咪逗着长宁格格玩儿,一边笑着对秋燕道:“反正我又没打算跟着王爷去木兰围场,我为何要着急呢?”
秋燕看了一眼正对着年若兰笑得满脸灿烂的长宁格格,脸上不禁显出了纠结之色,“奴婢也知道主子一定舍不得离开长宁格格,可是,倘若此次让李侧福晋或是钮钴禄庶福晋陪伴王爷一同前往木兰围场,一来一回这么长时间,王爷若是喜欢上了李侧福晋或钮钴禄庶福晋可如何是好?”
年若兰却浅笑道:“李侧福晋和钮钴禄庶福晋皆比我进府要早许多年,倘若王爷喜欢她们,恐怕早就已经对她们动情了。既然在我进府之前,她们与王爷相处多年皆不曾让王爷对她们动心,秋狝短短月余,王爷又怎么会忽然喜欢上她们呢?”
夏荷想了想,也觉得此事不妥,不由得忧心忡忡的提醒年若兰道:“话虽如此,可是,奴婢仍旧觉得放心不下!谁知道此次去木兰围场会发生什么事?
倘若……王爷在狩猎的时候不小心受了伤,又或者因为意外染上了风寒,在这个要紧的时候如果仅有李侧福晋或是钮钴禄庶福晋在王爷身边,对王爷嘘寒问暖、尽心伺候,岂不是很容易打动王爷的心么?”
秋燕也跟着点头道:“主子,奴婢觉得夏荷说的很有道理!毕竟,一个人在患病的时候是最需要旁人照顾和安慰的,而且那个时候,患病之人也会比平常更容易被人打动呢!”
年若兰听了夏荷的话,也不禁陷入了沉默。
一个人在生病身子不舒服的时候有多么脆弱,多么希望最近亲的家人陪在自己的身边,年若兰比其他人对此有着更深切的体会。
虽然年若兰从前并没有丰富的感情经历,也不大明白男女之情要如何维系,但是自从看了胤俄写给她的那些书以后,年若兰也从那些故事中发现其实男女之情与家人之间的亲情有着很大的区别,相比之下也更加脆弱,更加禁不起诱惑与考验。
尤其对于天性风流多情的男子而言,他们本就没有什么对感情忠贞不渝的思想觉悟,因而受到诱惑的可能性便更大一些,也比女人更容易红杏出墙。
年若兰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秋燕与夏荷所言之事的确有可能发生,可是,看着自己怀中白白嫩嫩的乖女儿,年若兰又将这些担忧抛诸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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