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坐在暖炕旁边,握着年若兰的手,却因她手上滚烫的温度拧紧了眉头。胤禛摸了摸年若兰的额头,发现她额头上的温度竟然比方才还要更热一些,又在年若兰耳边轻声唤了她几次,却依旧不见她有丝毫反应,胤禛便越发担忧起来。
秋燕与夏荷担心的红了眼睛,可是她们偏偏又不懂医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羽青见此情形,心里也十分着急,便向胤禛禀告道:“王爷,让奴婢为主子诊诊脉吧!奴婢曾经对家父学过一些医术,虽然奴婢算不上当时名医,但普通的病症奴婢都懂得如何医治的!主子如今刚刚怀有身孕,倘若一直发热对主子腹中的胎儿十分不利。”
胤禛狠狠一愣,震惊的望着年若兰平坦的小腹,随即又猛然转头目光灼灼的瞪着羽青,沉声质问道:“你方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羽青微愣,心中暗忖为何王爷得知主子怀有身孕之后的反应与她所预想的竟大不相同?瞧着王爷如今的模样儿,只是震撼、惊讶与难以置信,倒是丝毫看不出半分欢喜之色。
难不成,王爷竟不希望主子为他孕育子嗣么?
羽青心中转瞬间闪过了许多念头,口中却毕恭毕敬的按照胤禛的吩咐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年若兰竟然怀有身孕了?胤禛听了羽青的回禀,心里第一个反应便是羽青医术不精,诊错了滑脉。
胤禛一直都让年若兰按照刘太医开的药方服用避子汤,期间并不曾停药,年若兰怎么可能会忽然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呢?
然而,胤禛将年若兰最近一段日子的种种变化在脑子里仔细的思量一番,又觉得羽青的诊断或许并没有错,年若兰近来不仅口味发生了改变,对一向最爱的甜食忽然失去了兴趣,反而格外嗜酸、贪睡。
今日在乾清宫家宴上,年若兰吃了两口她从前最喜欢吃的八宝葫芦鸭,却面露痛苦之色,想来那个时候,年若兰应该是因为吃了鸭肉等荤腥之物,因而觉得恶心难受吧?
胤禛担心年若兰的安危,连忙吩咐羽青即刻为年若兰诊脉。幸好羽青为年若兰诊脉后,发现年若兰只是轻微发热,并不算严重,只要吃几副药,好好休息,不再吹风着凉,仔细调养几日,应该便可以大安了。
听了羽青的禀告后,胤禛却并未完全放下心来。胤禛此时对羽青的医术并没有对少信心,心里打算一会儿还是让刘太医仔细为年若兰诊诊脉,听听刘太医的诊断如何再做打算。
胤禛默然片刻,忽然问道:“你究竟是如何得知年侧福晋怀有身孕的?她自己可知晓此事么?”
羽青如实向胤禛禀报道:“奴婢是今日早上为主子诊脉的时候诊出了滑脉,方才发现主子已经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的。
奴婢当时便已经将此事禀报给了主子,主子知道之后十分欢喜,还盼望着此次能为王爷生下一个漂亮的小格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