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燕与夏荷见年若兰终于露出了笑容,脸色也比早上刚起来的时候好了许多,这才放心了一些。
夏荷连忙点头应诺,向年若兰保证道:“主子放心便是,奴婢心里有数,那些不该在外人面前说起的话,奴婢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羽青见年若兰脸色不大好,便略微皱了皱眉,仔细的为年若兰诊了脉。羽青只觉得指下的脉搏往来流利、如盘走珠,竟是喜脉无疑!
幸好年若兰的脉象平和,虽然身子的确比旁人娇弱了一些,但却并无大碍,只需好好的调养安胎,应该可以平安顺利的生下腹中的孩子。
羽青早就已经得了九阿哥胤禟的吩咐,这几日要格外留心年若兰的脉象,一旦诊出滑脉便要立即以密函向他回明此事。
可是,今日是大年三十,她还要陪着年若兰先前往陶然居向福晋请安,而后还要陪着年若兰进宫参加在皇太后上午在坤宁宫举行的祭祀仪式以及康熙下午在乾清宫举行的家宴,实在是分*身乏术,最快也要今晚才能找到机会将密函传出去。
羽青见年若兰自己还不知道她已经怀有身孕了,便斟酌着措辞,小心翼翼的提醒她道:“主子近来不仅口味发生了一些改变,不爱吃以前一直偏爱的甜食了,反而还格外嗜酸,主子就没想到这是因为什么缘故么?”
年若兰愣了愣,疑惑道:“我不过是口味发生了一些变化罢了,能有什么缘故呢?我近来的确比从前贪睡了一些,或许是冬天天气太冷的缘故吧,加上冬季的夜原就比春夏的时候要长一些,因而人们便格外不愿意起床了……”
年若兰说着说着,自己不免也有些疑心。羽青说的并没有错,近来她的确比从前贪睡了许多,即使在白日里也会犯困,就连歇中觉的时候都比之前要睡得久一些。
再者,从前早上只要胤禛起身,即使他的动作再轻,她也会立即醒来,之后便很难入睡了。然而,最近几日早上胤禛起床的时候,她竟然依旧睡得十分香甜,压根儿不知道胤禛究竟是何时起床离开的,这实在是一件怪事。
年若兰望着羽青,疑惑的问道:“你方才为我诊脉后这般问我,莫非你诊出我的脉象有什么问题么?”
羽青如时向年若兰禀报道:“主子,方才奴婢为您诊脉的时候,发现主子的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这正是滑脉无疑!”
见年若兰与秋燕、夏荷依然神色茫然,并不明白诊出滑脉意味着什么,羽青便干脆明言道:“依照奴婢的诊断,主子已经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之前由于主子体弱,因而滑脉不显。现在随着主子腹中的胎儿逐渐长大,因此奴婢才诊出了喜脉。”
“什么滑脉?你怕是诊错了吧?这根本不可能呀!”年若兰神色一松,当即便笑着摆手道:“每次我与王爷同寝后,都会喝下刘太医为我配制的避子汤的。因而,我根本可能在此时怀有身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