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云羡慕的望着李氏身上穿着的这套满绣的旗装,笑着夸赞道:“主子,您穿这套旗装可真好看呀!”
李氏得意的瞥了巧云一眼,“这可是我的额娘特意去京城里有名的衣锦阁为我量身定制的衣裳!
这件旗装放眼天下也便只有这么一件,不仅绣功精湛, 配色更是一绝,穿上身儿以后显得人既年轻、气色又好!更难得是又不喧宾夺主, 依我看呐, 竟比那内务府做的旗装还要好些呢!”
巧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天下只有这么一件儿,又是衣锦阁定制的衣裳!那岂不是十分昂贵了?这得花多少银子呀?”
李氏嫌弃的望了一眼小家子的巧云, 漫不经心的淡淡道:“衣锦阁定制的衣裳, 用的又是最昂贵的面料,自然价格不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李氏望着镜子里自己保养得宜的面容, 又命巧云为她画了一个艳丽的桃花妆来配这套衣裳,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年轻了五六岁。
而后,李氏又戴上了几件自己最名贵精巧的头面和首饰,打算在一会儿前往陶然居向福晋请安的时候好好的与年氏一较高下,比一比谁才是王府里最有魅力的女人。
年若兰虽然昨夜在胤禛怀中睡得很好,一夜无梦、安安稳稳的睡到了天亮,可是早上起来之后,依然觉得腰酸,身上懒懒的不想动。
胤禛掐了一把年若兰粉嫩的脸蛋儿,笑道:“瞧瞧你这幅可怜样儿!你若是觉得身上不舒坦,便在藕香苑好生歇着吧,不必去福晋那里请安了,只需派个身边儿的大丫头去陶然居和福晋禀告一声便是了。”
年若兰想了想,浅笑道:“我不过是有些许不舒服罢了,也不至于便到了连门儿也出不了的地步了。
有些时候越将自己当成一个娇弱的病人,反而会让自己更加难受,闷在屋子里越待越没有精神,倒不如出去走走的好。”
年若兰想到此处,忽然拉着胤禛的手,娇软着声音央求道:“只不过,我今日实在不想再看到那些红彤彤的颜色了,也不想打扮得那么隆重,想想都觉得累得慌!王爷便让我自己挑一件颜色清淡、简单舒适的旗装穿穿吧!”
胤禛那里受得住年若兰如此与他撒娇,当即便笑着点了点她的小鼻子,笑道:“罢了罢了,你喜欢穿什么便穿什么,这不过是一件小事,你自己做主便是,你若是想穿汉服也是使得的。”
年若兰却摇头道:“那些汉服平日里在藕香苑穿穿倒还罢了,向福晋请安的时候我还是穿旗装好一些。
否则,其他人都穿着旗装,就单只我一个人穿着汉服,有什么意思?倒显得我与王府格格不入似的。即便别人不说什么,我自己都觉得别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