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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黄壮田还一脸气怒,恶狠狠地骂着林止风。“不要脸的小畜生,就是她害的翠翠,还敢在老子面前显威风!”
白秀琼缓过气来,也觉得刚刚实在憋屈得要死,不知道当时脑子怎么短了路,偏偏就放过了她。“小贱人,差点把翠翠害死,她休想好过!”
她越说越来气,恨得双眼通红,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翠翠好心帮她,给她介绍下家,她居然跟疯狗一样反过来咬人!要不是她阴险暗算,我们翠翠至于嫁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吗?”
黄壮田从包里取出亲家给的聘礼钱,一张一张数起来,明明数过无数回,还是无比谨慎。
直到确定红包里是九十九块,他才缓缓舒了口气,沉声回应老婆的话。“肯定是她暗算,你妹一家人说不定都有份。”
“哼,他们一直就嫉妒我们家,看到翠翠遭了祸,指不定怎么开心呢!”白秀琼脸色阴沉,眼中渐渐露出凶光。“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黄壮田看着她红肿的脸颊,心里也是一阵憋屈。“你说怎么办?”
白秀琼冷笑一声道:“先看看情况,总能想到办法整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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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林家收好东西的林止风,和林婶打过招呼,连夜赶回了肖家村。
到家的时候天早就黑了,院子里还亮着一盏煤油灯,肖大森和白九娃坐在竹椅上乘凉,两人都没什么精神。
“你还没走啊。”林止风随口问了一句,走去一旁洗手洗脸。
“你让我先来找肖老师,说一会儿就回来,我还以为你有事要跟我说。”白九娃知道她是去办理离婚,但还是想听到她亲口说办好了。
林止风没搭理他,兀自去了厨房找吃的,翻出一张土豆饼,边吃边往院子里来。
“怎么就这点儿东西?”肖大森看着她带回来的两个包裹,想到走的时候,家里还给她做了两件新棉袄,显然是不见了。
“棉袄被林玉兰拿去穿过了,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他们都用过,我懒得拿。”
林止风没告诉他们,临走前她把棉袄和属于原主的东西翻出来,全都弄去灶房里烧掉了。
就算懒得带走,她也不可能留给林玉兰用。
“林玉兰今天还在学校跟我生气,唉,这孩子没遇上好父母,从小就没教好。”
肖大森连连叹气,林玉兰指着他鼻子骂,他一个青年人,还是学校老师,总不可能跟个十六岁的小丫头对骂,
“你辞职算了。”林止风趁机劝道,“在家看看书,复习一下,好重新参加高考。”
肖大森本来就没那么喜欢当老师,可是出于责任,他还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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