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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基本上也没有心情在这个时候吃晚餐。

此行一共8人,大部分是三十岁左右,最年长的人也没有超过四十岁,原本小仲马应该是最年轻的那个。

可有了果果这个看起来还没满十岁的孩子在现场,小仲马反倒就没有那么突出了。

兰波和果果面对面坐着,两人一副神情轻松的样子。

他们手里还握着一副酷似扇子般的纸牌,慢条斯理地调整手里牌面的位置,干净的目光在扑克牌上游离不定。

果果朝着中间的位置甩出一张红桃三,气定神闲地抬起眸子盯着面前的男人。

兰波随后跟上一张方块六,敦厚温暖地看着他。

谁大谁赢一手,对子、顺子、炸弹,你来我往的打法完全是小孩子的玩法。

偏偏他们玩了十几把了,也不觉得无趣。

一大一小惬意的行为,和一同来的那些看报、看书、看电脑、沉默寡言的绅士相比,着实有点玩世不恭。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直到温文尔雅的小仲马来到兰波身边才有所停止,“兰波,马上要到柏林了。”

兰波颔首一笑,“真快,这把结束就不玩了。”

果果继续出牌,两人加快速度,没多久就出完牌了,“我赢了。”

他的运气挺好的,一路上基本上都是他在赢。虽然不排除兰波故意放水的可能,但赢总是让人心情舒畅的。

小仲马眼底浮现无奈的神色,对待他们的态度极为平和,“你们两个给我一种在旅行的错觉,到了柏林可不能这么放松警惕啊。”

适当的放低姿态,无损青年斯文俊秀的形象,反而为他平添几分亲和力,拉近双方的距离。

兰波用酒精湿巾给果果擦拭双手,“我对外交工作并不了解,交谈这方面还是靠你们。”

“外交就是套路而已,关键在于谁的底气足。”小仲马想叹气却又不能叹。

他只能委婉地说道:“法国和德国是百年世仇,德国人不可能忘记那些历史,你要小心谨慎周围的环境。”

兰波朝着他的方向看去,点点头,笑道:“我会听你的想法。”

听,而不一定会采纳吧!小仲马看了眼全无紧张感的孩子,摇了摇头离开了。

兰波收起桌上的纸牌,又擦了一遍桌面,还检查了一遍随身携带的物品。

做完这些后,他抱着果果,一起看向舷窗外逐渐清晰的城市轮廓。

乘务员在广播里通知乘客注意事项,气氛再度陷入沉静之中,直到飞机顺利降落。

兰波从口袋里拿出蕾丝手套、一次性口罩,十分顺手地帮果果穿戴起来。

目光快速地围绕着孩子扫视一圈,稍微调整了遮阳帽位置、披肩的轻纱外套、腰胯的珍珠包包。

冷峻的面庞流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青年戴上黑色帽子,牵着精致程度不亚于洋娃娃的孩子迈开脚步。

走下飞机那刻,明里暗里的注视一下子增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捕捉到青年和孩子的身影。

他们默不作声地观察着纤细柔软的金发女孩,透过黄昏的阳光,朦胧地看到那双灵动美丽的蓝色眼眸。

窥视的感觉并不强烈,果果抬起脸看向兰波,他什么也没有说,头又垂落了回去。

在不远处,一群记者和德国的外交部官员,正围着小仲马等人热络地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