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米星根本没心思管这些,听到律师和商毅争论就头疼,他直接拿起笔就在文件的空白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也不知道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只听到他们在说什么“财产”“继承”“赠送”之类的话。
他记得那个文件是用紫色的……
米星伸手打开保险柜,在一堆文件下面,找到了一个紫色的文件夹,看起来像是当初让自己签字的那个。
坐在地上,米星将当初的合同一页一页翻开,仔细阅读。
他细数了上面所列出的房产、银行卡、黄金还有部分的股份,林林总总差不多算得上是商毅清全部身家的60%。上面很明确地标注了,商毅清愿意无偿将这些财产赠与米星,并且不打算追回。
全部都送给自己了吗?这在法律上生效吗?而且还是结婚之前的事情。
那时候自己以为商毅清在做什么财产公证,所以让刷脸就刷脸,让签字就签字,现在回想起来,对方其实是在把合同上提到的相关资产都过户给自己。
其实米星并不清楚法律上的东西,但他只觉得商毅清这么强硬地要把资产转移给自己,说明是做好了不再追回的准备了。
一页页翻阅,到最后一张,是遗嘱。
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米星是他唯一的遗产继承人。
可是很多次自己都曾经拿着刀对准他的喉咙,还有上次自己因为母亲的话精神失控,差点砍到了商毅清。
这些年,商毅清到底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在对待自己。
他不是把自己当玩物吗?不是因为只能和自己上床,别无选择,才和自己结婚的吗。
一股突如其来的愧疚袭击了米星。
或许是太早就下定了要孤独死去的决心,他对人生的很多事情上都是一副千金难买我愿意的态度。却忘了自己这种无所谓的、生无可恋的心态,会伤害一个真正希望自己好的人。
当初,商毅清到底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会把这些财产留给自己。
他是不是觉得只要自己有钱了,就不会想着去死。
他是不是做好了比自己死得更早的准备。
当晚,商毅清到家已经很晚了,好在第二天是周末,明天可以好好休息。
洗完澡刚躺上床,掀开被子,米星的身体就贴了上来。
他的鼻尖贴着商毅清的后背,鼻息撩拨着两个人之间暧昧的氛围。
“你没睡?还是我吵醒你了?”
“没睡着,”米星靠着他的身体,他想了许久,才问了几句关心商毅清的话,“你回来好晚,是工作太多了吗?”
“嗯,有些事情我得提前安排一下,”商毅清回答,“对了,你明天没什么事吧。”
“没有。”
商毅清拿了手机点了几下,然后交给米星,“你自己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款式,圈出来,明天让销售带到家里,西伯利亚很冷,我们得多准备些厚的衣服。你也知道我的体质不适合出去逛街,还是让销售送过来比较好。”
“好——”米星慵懒地回应着,但很快,他就敏锐地捕捉到商毅清话语里似乎有别的含义,“等等,我们?”
“胡胜指挥官没和你说吗?这次我和你一起去西伯利亚。”
?
“没说啊!”米星直接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你和我一起去?你真的和我一起去?”
“嗯。”
商毅清有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
“西伯利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