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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茧难缚 叶芫 2467 字 1个月前

只问:“离你们酒吧远吗?”  “老街也就那么大,能有多远,一个街头一个街尾。”  “那就这周六吧。”许晟定了主意,“就在老街。”  “顾耀会来?”  许晟思索了半秒:“百分之八十。”  跟了顾耀快十天,对他的行动线路不说了如指掌,规律也算摸了个七七八八。顾耀本人不算是特别爱热闹的人,被人群簇拥的大部分时候,他甚至算得上安静,明明是中心,却表现得像个随波逐流漠不关己的陪客,和那些人混在一起,更像是为了打发时间。  但他那个姓贺的朋友倒是真心沉醉其中,哪里人多嘈杂就往哪里凑,什么热闹都少不了他。  或许是因为何灵的事,从上次她出现过以后,顾耀他们已经好几天没去过老街,都聚在其它地方,但人的习惯不会这样轻易地彻底改变。  “真的?那就是后天.....”章城将信将疑,“如果没来……”  “没来就下一个地方。”那边体育老师已经在吹哨子组织集合,许晟最后道,“我会通知你的,让你的人准备好就行。”  事情基本算是定了下来,章城大概还是有些紧张,中途又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没响两声就挂了,许晟也没有回拨过去。两天一晃就过,星期六那天他陪外婆去戏院听昆曲,回到院门口时,微信提示音响了。  ‘你真神了,人真的来了!’  没有声调的文字,依然能看出章城此刻的兴奋。  “怎么了?”外婆见他忽然顿住了脚步。  “没事,垃圾短信。”许晟回了个好字,手机随手装回兜里,摇了摇外婆的小臂,“快进去吧,我饿了,晚上吃什么?”  “荸荠炒鸡头米,配咸肉粥好不好?这一茬的水八仙吃了,就得等到秋天了......”  白天看戏累了,吃过饭,外婆早早回房休息了。少了个人说话的声音,外公和他下棋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您也去休息吧。”下完一局,许晟抬头笑眯眯道,“我不敢和您下了,您心思都不在这里,我都下不过,实在太伤人了。”  “你这孩子,你哪里是下不过我。”外公假意瞪他一眼,“......你这两年棋艺真是长进了不少,比以前稳得住了。”  “是吗?”  “夸你你就听着,我还犯得着故意夸你。对了,你们快月考了吧?”  许晟嗯了一声:“您放心,没有问题。”  “那就好,你外婆为了这事埋怨我小半个月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我去睡了。”  许晟乖顺地说晚安,耐心地把棋子依次收回去,这个位置正好能看见卧室门缝隙里透出的灯光,很快熄灭了。他收好最后一枚棋子,上楼换了身衣服,又默默等了半个小时,知道一切声响都安静下来,轻轻推开院门,走了出去。  三月,夜风微凉。  明天或许要下雨,月光明亮,空气中却很湿润,夹着露水吹在握着把手的指尖,带来一丝幽微的冷感。  起先是寂静的,周围只有草木的清香,又在某一刻融进了一丝酒气,乐声和嬉笑声也随之而来。远处黑色的天幕,被绚烂的彩灯映上斑驳的色彩,许晟停下车,远处的招牌上,几个跳动闪耀的大字,酒吧街。  “你看着个招牌发什么愣?”贺延气喘吁吁地靠过来,摇滚和周围人的喊叫声快要冲破屋顶,连带着空气似乎都在具象地震动,他怕顾耀听不清,贴着耳朵大声道。  “吵死了。”顾耀收回视线,毫不客气把他往旁边一推,“远点,挤着不嫌热。”  “干嘛啊你,出来玩又摆什么脸色呢,我刚走之前你就这个姿势在这里坐着,我都跳完一个小时回来了,你动都没动一下。说吧,大少爷,谁又得罪你了?”顾耀没理他,贺延倒也不介意,从桌面上拿过酒杯喝了一口,转脸问旁边宋一杭,“是不是你惹他了?”  “我惹他做什么。”宋一杭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来,“一看他这个样子就是.....”  “没睡好。”顾耀冷声打断他。  宋一杭耸耸肩:“你说是就是。”  “什么又没睡好,你来酒吧睡什么觉啊.....”贺延不吃这一套,皱着眉夸张道。  顾耀干净利落地站起身:“我换个地方睡。”  “等等,我也走了。马上考试,明天还是得做做题了。”宋一杭跟着扯过沙发上的外套,“......你走不?”  “这次刚开始呢。上周为了顾耀那笔风流债,多久没来了。”贺延依依不舍地看着舞池中央跳动的“牛鬼蛇神”,面色犹豫,“我爹妈明天要回来了,一准盯着我,到时候晚上就不好出来了.....”  “那我们先撤了。”  “哎哎哎。”贺延忙喝完最后一口酒,追上去,“等我啊,你们都走了,我多不安全.....”  “多大的脸,整个酒吧找不出比你更安全的了。”  “瞎说什么呢,我这么玉树临风……”  人潮拥挤,从一堆醉鬼中间挤出去,卡座到大门口百来米的距离,走了快十分钟。对面马路上,喝得烂醉的人抱着垃圾桶唱着走调的歌,顾耀深深吸了口气又呼出去,觉得肺里的污浊才散开一点。  “我打车了?”宋一杭掏出手机来,“顾耀晚上去我那儿?”又看了一眼贺延,“你不顺路,自己打车吧。”  “凭什么?”贺延不满。  “车钱也要我给你出?”  “我说凭什么他去你哪里?”贺延说着又恍然大悟道,“哦,顾叔叔还......”  “安静吧你。”宋一杭打断他,无奈道,“凭你没脑子。”  后面争得热闹,顾耀却始终一言不发,单手插着兜往前走。说话间,他们已经快到街口,再穿过一条巷子,就到马路边的上车点。  “常年不安灯,旁边那么多彩灯,分两盏过来怎么了。”贺延脚下踩到一块松翘的石板,险些摔了个踉跄,皱着眉骂骂咧咧道,“我要给市政电话投诉。”  “投诉你一个学生大晚上不着家喝酒被水溅了。”  “你真是五十步笑......”贺延话刚说一半,顾耀忽然反手捂住了他的嘴,低声道,“闭嘴!”  “干嘛......”  贺延刚挣扎着呜呜了两句,就看见前头巷口,五六个人影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影子都透露着一股来者不善的意味。  这一片治安不好,喝多了荷尔蒙上头,这样的场景更是司空见惯,混战连累到路人也是时有的事,但眼前这堆人,显然是冲着他们来的。  “抢钱啊?”贺延下意识喃喃道,但很快发现不对,为首的人看着莫名有些熟悉,耳朵上几个突兀的骷髅头晃来晃去。  “我去,这是不是......”  “你们先走。”顾耀把他往后推了一把,转头对宋一杭道。  “走什么啊,我当锻炼筋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