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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显然比上一次从容了很多,没有再像上次一样惊心动魄的,他们看着卷帘门重新落下,然后在清晨的小道旁缓步慢行。
是朱茗先去牵林禹成的手的,她说:“你的手没昨天那么冷了……你真的穿得好多。”
“嗯……对,昨天下班后临时买的高领针织衫。”林禹成边说边不自觉地抬手揉揉脖子,然后……忽然就找到了借题发挥的机会,“因为脖子上有痕迹,被人看到了不太好。”
朱茗这才反应过来,惊道:“啊,让你很尴尬吧……我当时没注意。对不起,以后我小心一点。”
以后。嘿嘿。
林禹成就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还搓了搓:“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
朱茗好像被问得愣了愣,林禹成忙道:“不是催你……就是公司里的人会问,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于是朱茗的脸就飞快地泛起红晕:“我们现在这样……应该就是情侣了吧……”
他们手牵着手,步伐缓慢。
林禹成一下子咧嘴笑开。他很少会笑成这样,意识到自己这样看起来不像好人,又费力地抿住:“谢谢你。”
朱茗竟也学会了跟他耍贫嘴:“我们俩的关系,还需要说这种话嘛……”
简单的牵手似乎已不能满足他们,改成了五指相扣;密室中的吻也难以宣泄爱意,搬到了光天化日之下。
他们在路边吻住彼此,险些又搞成了床上那个亲法,好在林禹成还有理智,在失控前及时撤出来:“先这样吧茗茗……在大马路上,到底不太好……”
朱茗还扑扇着大眼睛看他,脸色比刚刚更红润了:“有什么不好的?我们不已经是情侣了吗?”
“不是,我不是说这个维度上的不好,是……”是公共道德,是公序良俗。
这么说朱茗能听明白吗?
林禹成到底还是绕过了这茬:“就是……不急于一时。要不今晚去我家吧,或者我找个别的什么地方?”
“哦,今天下午画室没课,我们可以直接去画室。”这么说着,朱茗长长地吐了口气出来,“终于可以不用熬夜画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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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用蜡烛做光源的好处之一。
如果直接用天花板的日光灯,换了环境光线就会变化,但用蜡烛的话只要拉上窗帘关上灯,把蜡烛放在相对人体的同一个地方,就可以创造同样的光影。
只不过在画室朱茗准备的是一排椅子,肯定是不如黑皮沙发躺着舒服。
林禹成今天下午其实本身是有个会要开的,但朱茗显然没考虑这个,加上是确定关系的第一天,林禹成还是不想把第一次约会给推掉。
所以他把会议改了个时间,其他细碎事务上午快速处理掉,还是把下午时间空出来了。
侧卧在那一排椅子上时,他还为朱茗担心:“这样没关系吗?不是说怕背景改变?”
“没关系的,这次背景直接画暗。”朱茗说,“就是想要画出那种圣洁的躯体堕入黑暗的感觉。”
好吧,不理解,可能是太艺术了。
林禹成便闭嘴不多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躺着,让他的画家可以安心创作。
敲门声就是这时响起的。
这是头一次在这种情况下被敲门,林禹成浑身一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而朱茗在画画时一向很淡定,更重要的是对她而言在画室画人体确实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