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不了,因为根据常识这二人其实就是闹别扭。
而且陈盛还在加码:“实话告诉你,当时的情况是我说她不删画的话我会遇上麻烦,她为了不拖累我才说分手的,她到底是心里有我。”
好合理的解释,不像编的。
林禹成心中阴霾更甚,但他还是寻找着二人已经分手的证据——就在昨天,朱茗还拜托他帮忙想办法别让陈盛接机,说现在见面尴尬。
如果真是不想拖累陈盛,那现在他们也已经可以和好了,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不管怎么说,朱茗交代的事儿他还是要办好,所以在说这些话时,林禹成倒了杯可乐放桌上,他知道以陈盛的习惯,出门前肯定会抢他水喝。
结果就是陈盛一杯下肚,问他:“你这是不是网上那个什么樱桃可乐?一股怪味,下次还是买正常口味的,这个我喝不惯。”
林禹成就明白地告诉他:“不是,是可乐里兑了啤酒。”
*
陈盛是万万没想到林禹成会做出这么下作的举动。
他的脑子在那一瞬间转过弯来——喝了酒他就不能开车,就算现在打车或者叫代驾,林禹成也能抢先一步抵达机场把茗茗接走。
于是他当机立断,抄起剪刀夺门而出,扎了林禹成的车胎。
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林禹成都来不及反应,等他追到楼下一切已成定局。
所以现在是一个开不了车,一个没车。
陈盛冷笑着看他,仿佛一个看小三的正室:“现在怎么办?比比谁打的车到得快?”
那也太弱智了。
林禹成只得打开车门翻找自己的驾照:“我开你车。”
陈盛按开车门就坐后排去了。
这就是为什么结果会是林禹成开陈盛的车把陈盛载到了机场。
但是该说不说陈盛心里其实并不那么笃定,他知道朱茗真想分手的概率是存在的——毕竟朱茗那些小女警室友们曾义正言辞地跟他说过,朱茗根本就不喜欢他,朱茗只是图他长得好看罢了。
这也不是什么好话啊,这是能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吗?难道朱茗图他好看,这就具有正义性吗?这就不是玩弄他的感情吗?
他还是觉得朱茗不是那样的人,她又不是那种情感经验很丰富的女生,他可是她的初恋。
对于这样的女生来说,初吻一定是格外重要的东西。她愿意同他在路边接吻,还在于她而言最神圣的画室内同他调情,难道这都不算爱?
陈盛觉得自己不该因旁人三两句话对茗茗产生怀疑,这归根究底是他们二人的故事,别人根本没有参与过,她们能知道什么?
兄弟二人就这样坐在车里各怀鬼胎,明明平时总是你一言我一语说不完的话,到这时却安静得有些反常了。
然后在纷乱的思绪间,他们看到朱茗拉着箱包,戴着墨镜从机场走出来。
其实第一时间他们谁都没敢认——那一头顺溜的长发太有辨识度,可她的衣着打扮又实在很不像朱茗。
她这一身上下显然是一套,但又很不像一般人会选择的套装。上身是一件挂脖款式的小衫,露背露肚脐,下身的裙装又像是一块布裹了三圈,然后将布头扎在腰间。整套着装看起来随意又有型,黑底、红鲤鱼纹刺绣的纹样,又让略显慵懒的款式带了些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