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戈壁曾经为了跟几个领导同住一层楼,肯定处心机率耍过手腕,要不是借着几个好哥哥,她也不可能分到这么大的房子,住在这么好的位置。
但此刻这房子让她无所遁形。
当然,她也不需要遁形了。
还不到上班时间,就来了两拨人,一拨人进了阎佩衡家,是来汇报昨天查账问题的,要跟几个部长先碰个头,再跟司令员汇报情况。
另一拨则是军区医院的医生,在王戈壁家门口。二十多年苦心经验,王戈壁悄悄摸摸赚了多少钱都不重要了。
性病二字彻底击垮了她们母女,她们的眼泪已经流干了,这会儿站在门口,等昨天在军区医院检查过的结果。
人越怕什么就越会觉得什么。
这年头人们对于性病,因为报纸和电视上太多的电视广告普及,是有认知的。
什么外阴瘙痒,白带异常,尖锐湿疣,满大街的小广告,米雪白带多,又经常觉得痒,越想越觉得自己也得了,居然三更半夜,在洗手间里用浴巾绑在门上上吊。
当然,被米兰和王戈壁救下来了。
而此刻,她们母女几个搂着阎哈,正在等待那个宣判结果。
死刑一样的结果,这个比军区打算追剿她们倒卖军需的问题更可怕。
王戈壁已经站不起来了,她心里甚至在想,只要俩女儿和外孙是健康的,她愿意折尽阳寿,死在此刻,死在众人面前,但事实又怎么可能如她所愿?
“米兰同志是正常的,王戈壁同志您也是正常的……”医生顿了顿:“米雪同志,你得上青霉素了。”
只有梅毒才会用到青霉素,那意思就是米雪果真也得了。
米雪两眼一黑,直接晕过去了。
医生低头,决定孩子命运的目光停留在阎哈身上。
……
小狼肚子饿的咕咕叫,因为早晨不能吃饭,早早穿好衣服站在电梯口等大人。
他好奇的看着被三个女人簇拥着的阎哈。
不知道那个曾经的哥哥到底怎么了。
因为看他也一脸困惑,小狼跑过去,把早晨爸爸用来哄他,说是抽完血才能吃的一块巧克力塞给了阎哈。
阎哈伸手接过,笑着说了句:“谢谢你喔小狼。”
小狼歪了一下脑袋:“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