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了很是震惊,“你要嫁给他?”
她点点头。
鄂尔多很开心,他一边吸着泪一边说道:“真的吗?你,你写出来了,就不能反悔。”
胜衣点点头。
彭斯克叹了口气。
“回去吧。”
她扶着鄂尔多起身,一路颤颤巍巍的回了房间。
鄂尔多的背上被打的惨不忍睹,胜衣一边给他处理,一边无奈的叹气。
“你说嫁给我是真的么,还是你为了缓着祖父才这么说?”
她的动作不禁慢了下来,似是在思考。
在思考什么?怎么开口?思考怎么告诉他才不伤人?
鄂尔多哭的更厉害了,“你果然是为了缓着祖父才骗人的。”
她拉过他的手,鄂尔多却把手收回。
“不用安慰我,我都知道。”
胜衣看他那样子也没有理他,继续给他处理着伤口。
“你怎么不说话?你倒是说话啊,你说不出话怎么连点动作都没有?”
鄂尔多趴在床上还在哭。
胜衣依旧没理他,给他仔细的处理着伤口。
他有些着急,“不理我就别管我了,让我死了正好。”
胜衣起身去桌前拿了笔纸,磨着墨在纸上写着什么。
“你去哪?”
她将纸放在鄂尔多面前,只见上面写着。
“我没骗你,若回宫无事的话。”
他连忙将纸拿过,“真的?”鄂尔多十分开心,他将那张纸折好,放在了桌子上。
“这张纸我留着,你不许偷偷拿走烧毁。”
胜衣笑着点点头,又继续给他处理身上的伤口。
老夫人来看他,拉了个椅子坐在床边,用满语对他说道:“你以后的性子必定要改,我观她心性很高,你不要压着她,她很聪慧,比你懂事熟练多了,你要听她的话。”
鄂尔多点点头,“她确实很聪明,我不会再如此对她发作了。”
老夫人打量着她的侧脸,“你的体质有些差,一定要好好吃饭,要不然撑不起来。”
胜衣笑着点点头。
“嗓子感觉如何了?你说话试试。”
她试着说话,却猛的咳出几丝黑血来,鄂尔多很着急,“她怎么了?”
老夫人拍拍胜衣,“这样就好了,把内淤咳出来才能说话。”
胜衣试着开口,嗓音还有些嘶哑。
“你别说话,我再去给你熬一碗药。”
她连忙拉着老夫人,面容有些一言难尽。
“你放心吧,我会给你滤干净的。”
鄂尔多看着她,“这里土郎中很管用的。”
胜衣又看了看他背上的伤,还是忍不住皱眉,这打的也太狠了。
床上的男子试探着开口问道:“你心疼我吗?”
她蹩着眉点点头,不过她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不是那种被打了就能改的人,鄂尔多的偏倔是从小就有的。
杀了他也改不掉,顶多让他难受几天。
母亲是胡人,父亲是成吉思汗的后裔,出过许多名人的博尔济吉特族氏。
不过中原不喜胡人,还对成吉思汗的勇猛忌惮,胡人本就身强力壮,一拳干死一片豆芽,更别说还融合了成吉思汗的血脉。
鄂尔多或许是因在京城和宫里长大,吃的是细膳,所以长得很白。
且还没有发达的体毛,也没有胡人高壮的那么狰狞吓人。
他自小就长得又高又俊贵瞩目,还是名门望族,和同门站在一起碾压性的存在,自是招了不少嫉恨。
他们没有一处能比的过鄂尔多,所以他们只能以他是“胡人”“草原人”来嚼舌根。
幼时听了不少人说他,所以导致鄂尔多这么偏戾-
鄂尔多枕着右手,用另一只手握着她,“你心疼我就好。”
他看了眼门外,“祖母不在,你亲我一口。”
胜衣立马在他嘴上亲了一下,然后担忧的看向外面,紧张的摇了摇头。
听到身后传来动静,她立马要抽出手,鄂尔多却紧紧握着她不放,“没事。”
老夫人很无奈,用满语说道:“忘了打你的手了。”
老夫人在药汤里兑了点梨水,这药汤不烫了,胜衣接过紧闭着眼给喝完了。
她又看了看鄂尔多的伤口,无奈的叹了声气,起身去给他也熬了一碗。
“祖母走了,你再亲我一下。”
她面色有些复杂,在长辈面前被看见本就有种很尴尬的感觉,他还一而再再而三的。
胜衣很不情愿的摇了摇头,还将手抽出了。
“你害怕吗?祖母不会再说我们了。”
她有些不知道说什么,鄂尔多又拉她的手。
“不亲就不亲,手不要松开。”-
老夫人端着药进来,递给鄂尔多,“喝吧。”
鄂尔多接过那药,紧紧皱着眉头喝完了,“怎这么苦?”
一旁的老夫人很是无语,“不喝吐了,给你熬还得给你熬好喝点,在宫里惯的什么臭毛病。”
鄂尔多脸色有点难看,将碗递给了老夫人。
“你这伤也没多严重,自己拿去刷了,真是不知道哪惯的毛病。”
他咬着牙起身穿上外衣,去厨房将碗给刷了。
“真是进宫惯的臭毛病,一点我们博尔济吉特的豪迈都没有,娇生惯养成什么样子!”
晚上,胜衣正在睡觉,忽觉得身后有动静。
鄂尔多趁着半夜偷偷来到了她的房间,拉开被子躺了进去。
她此刻半梦半醒便没有理他,鄂尔多的手紧紧搂着她的腰,将头埋在她脖颈处就继续睡了。
第二天一早,鄂尔多怕老夫人她们说,便悄悄回了屋。
胜衣在前厅吃饭,嗓子已经可以说话了,老夫人吃完饭后叫她来了自己房间。
她拿出一金镶木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金手链,上面有一圈金色的挂坠流苏。
分别是祥云和羽毛的小雕坠,排在了手链上一圈。
上面还有些彩色的琉璃晶珠点缀,看上去既不沉闷,又有活泼之色。
“这是我给孙媳妇打的,你看喜不喜欢?”
胜衣有些不知所措,老夫人已经拉过她的手,迭戴在了紫翡翠手镯的下方。
那紫翡翠她没有问,一看便知是鄂尔多送的。
毕竟这世间紫翡翠十分稀少,乾隆自己留都舍不得。
她十分开心,“这手链…孙媳十分喜欢!多谢老夫人。”
老夫人很开心她这么叫,“喜欢就好,看上去很适合。”
回到房间后鄂尔多正坐在她床边,见她回来后立马问她:“你去哪了?我去找你都没找到。”
胜衣抬起手,“老夫人给了我一串手链。”
鄂尔多握着她的手来回打量着,“挺漂亮的,她很喜欢你。”
她忽的想起鄂尔多背上的伤,“我看看你的伤如何了?”
鄂尔多将上身衣服脱去,胜衣把纱布拆开。
“好多了,你们的药可真猛,好这么快。”
他笑着点点头,“我小时候在祖父家总是被打,涂完药第二天就差不多了,你肩上的伤明日也可将线拆去了。”
胜衣又问他:“为什么要打你?”
鄂尔多垂着眸,“我祖父母已知道,我将你强行玷污的事。”
她有些讶异,才想起鄂尔多的家族是博尔济吉特,特别注重祖训门风的光耀家第。
所以他们得知后如此生气,那也是正常的。
“我们什么时候回京?不知道现在朝堂如何了。”
鄂尔多思量了一阵,他虽不想回去,可横竖都要回去给个交代的。
“后日吧,再待两天,你我的伤也好全了再回去。”
说罢,他站起身将门锁上,窗户也紧紧关上。
“你内力损失了许多,把衣服脱了躺在床上,我给你补补。”
这话让她很惊讶,“你知道这是在哪里吗?你背上还有伤,郎中也说了我不能剧烈活动的。”
鄂尔多脱着外衣,“我慢慢的就是了,祖母把这个手链送给你,就说明她认可了。”
她觉得很尴尬,“等回去了再说,在这里万一被发现了我会很尴尬。”
他转过头,“窗户关的很严,且祖母他们睡得早,我们只要动静小点,他们发现不了的。”
“你怎么还不脱?”
胜衣知道别不过他,就慢慢解着扣子,“若是被发现了,你又要被打一顿。”
鄂尔多笑着来到她身边,帮她一块脱着,“不会,你在这里,他们不会再打我的。”
她还是有些尴尬,表情有点不自然。
鄂尔多抱着她如饥似渴般,舔吻她的嘴唇。
他将胜衣压在床上亲,双手慢慢十指紧扣,胜衣被他亲的有些上不来气,便错开了他的唇。
他忍不住了,伸手摸了摸她的下身,见水已足够,便跪坐在床上。
扶着她的腰放在自己大腿上,然后慢慢插了进去。
鄂尔多的双手扶着她的胯保持力度,他不敢动快,便不快不慢的挺弄着。
胜衣紧紧抓着枕头。她不敢发出声音,万一被发现了,她会尴尬的无地自容。
这不快不慢的速度让鄂尔多有些忍不住喘气,他发觉自己快要泄了。
手上猛的用力,紧紧扶着她的胯泄了进去。
他一只手扶着床,一只手固定着她的胯又继续向前动,照样是如同刚才的速度。
“你的腿哏的我腰好疼…”
鄂尔多连忙半跪起来,扶着让她躺在床上。
“我那样跪着就是因为不好使力,现在好使力了,我怕我忍不住。”
除此之外,好像没有什么她又不累,鄂尔多又不能很好使力的姿势了。
胜衣无语的转过头,“我没法说。”
你忍不住,忍不住那我就被累死在床上,死在这就行了。
鄂尔多蹩着嘴,“我会忍的。”
他俯下身去索吻她的嘴唇,又抱着她,躺在她身上动。
鄂尔多浑身的肉都是硬的,且他又高肩膀又宽,压在自己身上还紧紧抱着她,胜衣只觉得自己还没被累死,可能要被压死了。
他很努力的克制自己想要大动特动的冲动,便忍不住去吸咬她的肩颈,在她的肩颈上留的全是红痕。
“你别咬了,明天换药该被发现了。”
鄂尔多还在亲,“我给你拆。”
他一手拖着胜衣的大腿,又顶了几下泄在她体内。
“你不要压着我,你特别沉。”
鄂尔多起身,用一只手撑在床上动,另一只手扶着她的小腿根,他真的有些快忍不住了,想大肆动几下。
只要不撞的她一起动就可以了吧?
他想着便已经这么做了,他快速的动着,却不全根没入顶到底撞她,极速抽插了几下才到底猛顶一下。
对于鄂尔多没到底,对于她即使不全根没入也能到底,宫口被来回戳弄着,突然又被猛的一下深深顶入。
胜衣没预料到鄂尔多会如此,在他猛的一下后竟泄了潮,声音也不受控的放肆叫了出来。
她大惊失色,连忙捂着自己的嘴,完蛋了肯定被发现了,简直丢人至极了,好像是一场羞辱一般。
她拿过被子捂在脸上,鄂尔多忍俊不禁,笑着将被子扯开,“没事他们睡的很沉,听不见的。”
身下的女子闭着眼,又将被子紧紧盖在脸上,她感觉自己好像犹如当众失禁一般丢人。
“真的没事,他们就算听见了也不会说什么,你不要那样捂着自己。”
她摇摇头,此刻尴尬的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鄂尔多大力将被子扯开,然后抚着她的脸和她亲吻,手还在她胸上乱捏乱抓。
他继续这样抽插,还没几下胜衣便又泄了潮出来,此刻她已经没力气了。
“我没力气了,有些想晕了…”
鄂尔多泄出来后才放开她躺到一边,“没事的,他们听到也不会说什么,幼时我经常听到爹娘在屋里大叫。”
“当时还以为他们打起来了,连忙去喊了祖母,结果祖母听到后,拉着我急急忙忙走了。”
“我祖母祖父都是草原人,他们不太在乎这些。”
胜衣没有说话,鄂尔多摇摇她。
才发现她睡着了。
他有些委屈生气,但又拿胜衣没办法。
便紧紧搂着她还靠着她的肩,将腿搭在她身上。
鄂尔多喜欢睡的比她低,然后搂着她靠在肩头,这样有一种心被填满的感觉。
第二天胜衣直到下午才醒,还是被鄂尔多摇醒的。
“你肩上的线得拆了,拆完你再睡。”
她朦胧着睡眼起身,将头发撩到另一侧。
鄂尔多用烈酒将剪子冲了一遍,然后甩了两下,在火上将酒烤干,然后便皱着眉先查看她的伤口。
找到线结后,他微微扯出,将线结剪掉,然后将线快速抽出。
剪线结的时候会疼一瞬,抽出就不疼了,但她身上的线不止一处,有好几处。
鄂尔多便一个一个给她剪掉然后抽出,胜衣感觉这并不算疼,不过她也不太困了。
她低头看了看伤,然后十分不爽的撩了一下头发,便穿着衣服起身,她只要一被叫醒脸就特别臭,浮着一层不耐烦。
他这时候不敢在她面前晃,更不好开口说话,因为她要么不理他,要么就说话呛他。
“我在前厅等你,一会来找我,知道吗?”
胜衣点点头,转身去洗漱沐浴。
待她收拾好天色已经快黑了,她来到前厅时发现有不少人,围着坐成一桌,里面有鄂尔多的祖父祖母,还有几名中年的长者,以及年纪与她相仿的人。
她本来一脸不爽,在门口看到这么多人先是讶了一瞬,连忙将表情换自然。
鄂尔多见到她来了,便起身拉着她坐到自己旁边。
彭斯克见她坐下后,便问了她几个问题。
“您今年多大?”“18。”
“生辰是何时?”“…我不清楚。”
他有些诧异的打量了她一眼,“何月何日也不知?”她摇了摇头。
“沉贵妃没告诉您?”“她也不记得。”
他拿笔在一本很厚的书薄上写着什么。
“您母家是哪里人?”“月乌。”
“在哪里长大?”“濠镜。”
彭斯克将薄子合上,又对一旁的下人用满语说着什么。
胜衣有些紧张,那本书薄很厚且很旧,看上去像是族谱。
彭斯克又想想起什么一般,“沉贵妃呢?听说她失踪了。”
鄂尔多先一步答道:“贵妃娘娘因病逝了,皇上不想将此事说出,才说她失踪了。”
彭斯克点点头,此时小厮们已经端着菜上来了。
她已经猜到鄂尔多的祖父问她是为何,估计是在给她们算良辰吉日,但这种感觉让她心里有些不适,她不喜欢与人长久捆绑在一起。
且还是鄂尔多,嫁给他之后怕是更不自由,想去哪都得带着他一起,可她其实大多时候喜欢独处,不爱说话。
别人看不出她的神色,但鄂尔多看的很清楚,他强忍着表情,心中翻滚阴怒戾气。
彭斯克子孙很多,但他这个大儿子的孙子自小就很讨人厌,身边的堂兄弟堂姐妹都不愿和他玩,更别说有什么好友了。
上学堂时全校都很怕他,且都讨厌他,甚至连先生也不喜他,但都敢怒不敢言。
这坏孙性子差劲劣质的很,简直人见人恨的程度,他犹豫了再三。
“公主,你真的想嫁给他吗?”
鄂尔多立马与她十指紧扣,且使劲握着,像是要把她的手捏断一般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彭斯克见她神情似在思考一般,应是不想让鄂尔多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
他起身拿过一张纸,将笔交给她,“在上面写吧,不用说出来。”
鄂尔多连忙松开她的手,使劲的握着她的大腿,指尖还掐着她,好像要陷进肉里一般。
胜衣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被掐的通红,抬起来他们必定知道鄂尔多在掐她。
斜眸看了一眼鄂尔多,他面上很是阴沉,连装也装不住了,见她看过来后浅浅笑了一下,令人毛骨悚然。
“鄂尔多!收起你那个表情,不要威胁公主!你再这样就不给你操办了!”
鄂尔多垂着眸,强忍下心情。
胜衣看他这样子不禁叹了口气,她将袖子往下拉拉,提着笔在纸上写,鄂尔多用余光紧盯着她的字。
…
横、撇、竖、捺,一个不字。
他的手上越来越使劲,直到那字成型,他手上猛然大力掐着,呼吸也越来越急速。
安静的屋里,充满他又大又急的呼吸声,鄂尔多的眼泪瞬间夺目而出。
“鄂尔多!你若再如此就滚出去!”
鄂尔多掐的十分疼,疼的胜衣紧皱着眉,她快速在纸上写下后面三个字,连成一起就是。
“不,能,纳,妾。”
他的呼吸瞬间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也马上松懈,轻轻帮她揉着腿。
彭斯克拿过一看,皱着眉很是诧异。
“公主招额驸属于下嫁,自是不能纳妾的。”
胜衣很惊讶,她确实不知道,在她心中公主的地位极低,她其实是想用这个方式委婉拒绝的。
“公主不知道么?和硕公主除非嫁皇族,否则都是下嫁,且是您纳他。”
她表情很诧异的摇摇头,又连忙在纸上写了个“不,女…”鄂尔多一把将笔夺过,另一只腿上的手也越来越往内,他缓缓开口道:“公主的意思…是不姓博尔济吉特,您不太懂宫中制度,公主的孩子自是姓爱新觉罗。”
“臣绝不会纳妾的,且臣从未需要侍女伺候,即使有也是太监。”
老夫人喝道:“你闭嘴!让公主自己说。”
鄂尔多的手已经到达她下身亵裤内,他捏着她的阴珠,面上的眼泪还没停,转过头笑着看她,似有威胁,也似有哀求。
“公主,您的意思是什么?”
胜衣皱着眉头看他的表情,随后又转过头。
“我就是这个意思,不太懂宫中制度,没有不想嫁的心思。”
鄂尔多从她的下身退出了手,接着给她揉腿。
彭斯克点点头,“鄂尔多,别哭了,像个什么样子。”
一旁的人吸吸鼻子笑着,“孙子只是开心。”
待吃完饭回到房间后,鄂尔多一把将她抵在门上,“你方才想写什么?不嫁?”
胜衣看着他的表情,感觉自己如果说实话会很惨,于是扯了一个很生硬的谎话。
“我想写的是不媒皇上,意思就是不想让皇宫里的人来,不想让皇上操办。”
鄂尔多皱着眉,“你瞎造的什么词句?你就想写不嫁是不是?”
胜衣很无奈,“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真的不想让皇宫的人来,但又不知道怎么说合适才这样写的。”
面前的男子上下打量着她,“书定下了,族谱也入了,就差选个日子了,你最好老实一点。”
“我还有乾隆的圣旨,颙琰还不知道,他若知道定会将你强嫁了,反正你迟早都要嫁进来,我不希望你是被皇上强押着来。”
…
她很无语。
“就是因为你这样我才不想嫁给你,一不顺着你的心意就威胁人,整天抓着我不放就算了,还派人盯着我。”
“总是不顾我的心意强硬做你想做的事,我又不是物品,你懂不懂!”
鄂尔多来回看着她的眼,此时里面流露出的怒意不是假装。
他不禁被这怒意灼伤了,直烧的他心里酸痛。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又不是外人,你不要用这种看外人的眼神看我…”
“我尽力在改了,我尽力在听你的了,能不能给我点时辰,我真的会改完的…”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你是不是忍我很久了?你是不是和别人一样,害怕我才不敢说,其实你很讨厌我,是不是?”
胜衣看着他的表情,又无奈又心酸。
“没有,你别哭了,我一点都不讨厌你,我只是不喜欢你总这样。”
鄂尔多慢慢将她抱在怀里,哭的很是激动,“只要不是不爱我就好。”
胜衣拍着他的背,“你不要哭了,每次做错事就哭,然后又不改,掐完我还得安慰你。”
鄂尔多拉着她坐到床边,然后掀开裙子看她的大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简直要吓死人。
大腿上非常可怖且清晰的掌印,里面的淤血很多,深深发着黑紫,周围泛着可怖的青。
在大腿下侧的掌印尖已经发深黑,掌印四处有些发白,到现在血还没缓来。
鄂尔多起身去打热水,又拿了巾帕来。
“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敷一下。”
她直接拿过那巾帕,蘸了蘸热水然后敷在自己大腿上。
一旁的鄂尔多很伤心,他忍着泪将水盆放在一旁桌子上,眼泪还不受控的掉了两滴出来。
他背对着不敢转过面,自己又哭了,一直频繁地哭,哭的他自己都嫌烦。
胜衣知道他又在哭,她拉着鄂尔多的手腕让他转过身,“好了,不哭了,坐着。”
鄂尔多坐在她身边,仍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胜衣来回看着他的双眼,眼中有着不忍。
她用手抚上他的脸庞,将那些泪珠擦下,“不要哭了,好不好?”
她一安慰他,他更想哭了,鄂尔多紧紧抱着她的腰,将头埋在她肩上。
“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离开我。”
胜衣搂着他轻轻拍了拍,“我不会离开你。”
鄂尔多将头抬起,下巴枕着她的肩,“真的吗?”
她微微低下头看着他的脸。
此时鄂尔多的眼神十分委屈,眼中还蓄着泪,嘴角微微垂着,看的她有些心痒。
“真的。”
胜衣来回看着他的眼,缓缓垂下头亲在了他的嘴上,撬开他的唇舌和他相吻。
鄂尔多被亲挺了,他侧过脸又枕在她肩上。
“你去把门关上。”
他吸吸鼻子,“你腿上受伤了。”
胜衣捏了捏他的脸,“快点去,就是要多运动才能让淤散的快。”
鄂尔多站起身去锁门,将窗也关好,然后来到床前解衣服。
她将腿上的热布扔进那水盆里,一边解着扣子,“你坐里面。”
鄂尔多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尽力平复着抽噎。
这个场面非常的滑稽,一身腱子肉的男人,哭得好像遇见什么委屈事一般,结果一看下身那可怖的阳根高高耸起,还发着通红。
胜衣脱掉衣服坐在他身上,一边动一边搂着他的肩和他亲吻,鄂尔多也慢慢环抱着她的腰。
他刚哭过,此刻还有些上不来气,胜衣便没有再亲他,而是靠在鄂尔多的肩上。
鄂尔多的手抱的越来越紧,他靠在胜衣的肩上大口喘息。
“呃…”
他猛的泄了出来。
“公主?睡了吗?”
二人很惊讶,胜衣连忙起身穿外衣,然后披散着头发开了门,“怎么了?”
老夫人诡异的看了她一眼,因为胜衣的头发有些凌乱,且还有些喘着气。
公主应该是睡着了被叫醒,他们本想早上商量定亲的事的。
但鄂尔多说公主身体不好嗜睡,所以让晚上再商量。
乾隆这个女儿包容度很强,又极其聪慧,且还很会变通,性格没有公主架子。
怪不得会喜欢她。
“这婚事,你想如何办?”
胜衣垂眸思量了一阵,“我怎么样都可以,但是能不能不告诉皇上?”
老夫人注意到了身后的衣角,但并未叫他。
“必须要告知皇上,不想让皇上操办?还是不想让皇上来?”
她回想了一下,“不想让皇上操办,宫里的人我只想要和嘉公主来,别的能不能不告诉他们?”
老夫人垂眸想了一阵,“你不喜欢宫里的人?”
胜衣点点头,“我回去的时候和皇上商量一下吧?毕竟如今是国丧,短时间也办不了。”
老夫人也觉得她说的对,不必那么操之过急,“行,皇上应当会理解的。”
待老夫人走后,胜衣转过头才发现鄂尔多在她后面,她连忙把门关上,“能不能别这样吓人,能给人吓死知不知道?”
鄂尔多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不想让宫里的人来,到时候就由我来办吧,我不给他们发请帖。”
胜衣垂着眸,“你这样名声不是更臭了?我们回宫问问颙琰吧,他还说要提我为固伦来着。”
他不以为意般,“没事,只要你不反悔就行,这些都没什么。”
“水也凉了,我再换盆新的。”
…
胜衣蹩着眉看他这个样子,实在是很不知道说什么。
自己貌似很心软,一而再再而三纵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