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束穿云挑眉看他,“这话怎么说?”
“嘚,本公子就知道你想差了,”元泊晃了晃扇子,头朝束穿云歪了歪,掩唇止笑对束穿云道:“二公主有意招我做驸马。”
驸马?二公主?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二公主秦芷是孙贵妃所出,孙贵妃膝下除了二公主,还有一位五公主,最重要的孙贵妃是三皇子秦誉的生母。
孙贵妃在宫中的地位仅次于皇后,而皇上至今未立太子。
此时,二公主又看上了元泊,这事便不得不让人多思量几分了。
皇后母家谢家有意和元家联姻,如今连孙贵妃也想拉拢元家,呵,元家真成香饽饽了。
这般想着,束穿云心底突然生出几分不一样的感觉,她觉得不管是谢家还是孙贵妃恐怕都打错了主意,无论是宫中的谨妃娘娘还是元家那位据说很是无能贪婪的元知府都不是任人拿捏的主。
所以,她慢了几步只安静等着元泊告诉她答案。
元泊见束穿云没跟上来,兀自晃着步子,一步三转头的道:“不过呀,本公子拒了。”
束穿云默然,拒了好,如此,谢家和孙家都得罪了。
如此,如此还能怎样?
她心中莫名生出几分隐秘的窃喜,似乎元家与谢孙两家交恶,便和她束家更近了些般。
呵,她自嘲的笑了笑,有利则近之,无利不来往,这不是她和元泊心照不宣的秘密吗?
“还不走,你不是要去书院?”
前面突然传来元泊的唤声。
“呃,”束穿云呆了呆,随即轻呼口气,缓了缓语气道:“是啊,走吧。”
两人再无交谈,一前一后朝书院走去。
早起的路人擦肩而过时,不免露出几分惊艳,都道这二人容貌如此出色,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在兴吴县竟从没有见过,只可惜了,都是男人,若是一男一女,啧…又该多么般配。
……
两人自是不知他人心思,不过小半个时辰,便来到了书院。
据元泊所说,他一早来到兴吴县时,便已见过李捕头,所以对松溪书院发生的事也略有耳闻。
束穿云听到他今早才到兴吴县,想起昨夜的那个背影,不免生出几分狐疑,昨夜天色太暗,她确实瞧的不太真切,或许真是她看错了罢……
再次来到松溪书院,却不是去梦石先生的住处。
而是到了束穿云曾经捡拾过鞋子的小院,院子是书院仆从住的地方。
“阿今是先生捡来的孩子,十岁上就跟着先生了,可怜这孩子没爹没娘的,唉…”
说这话的是梦石先生的老仆,老人身着白衣,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跟在元泊和束穿云身边。
阿今是伺候梦石先生的另一名仆从,也是昨夜出现在束穿云房间的黑衣人。
老仆说起阿今,语气中满是疼惜之情。
可他却不知他嘴中可怜的阿今正是杀害梦石先生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