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从前束大将军身边的侍卫能是个简单的?
因而,即便他存了心思想靠近束穿云一点点,但…哎,还是老老实实亦步亦趋的跟在束穿云身后为好。
……
一盏茶后
束穿云已洗去易容的装扮,顶着一张清水芙蓉面终于和元泊把事情大概说了个明白。
“…事情就是这样…”
元泊坐在束穿云对面,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口茶,沉声问道:“所以,你也认为杀害刘大人的和那个叫吴盛庸的是同一人?”
束穿云点头,“不仅如此,给马廉下毒的也是他。”
“你打算怎么做?”
依元泊对束穿云的了解,也约莫能猜测出几分束穿云的心思。
束穿云轻抿着唇角道:“既然其中两人来自兴吴县松溪书院,那必是要去一趟松溪书院的…或许,不知所踪的那位也就此有了下落。”
元泊转了转眼珠略带了几分玩世不恭忽道:“既如此,我当是要助你一臂之力的。”
“嗯?”束穿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的望着他,“你不去京城了?”
元泊摇头,望着束穿云不染脂粉的娇美容颜,眯了眯眼道:“当然要去的,我和姑母说了,要去为她庆贺生辰,自不能食言。”
说到这里,他眼风一转,眼中风情毕露,薄唇弯起半月般的笑意,“且我是偷跑回来的。”
话说一半,意思却不言自明,两人都是聪明人,即便未经风月,那话中暗藏的欲说还休也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束穿云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她装作若无其事的避开元泊的逼视,低了头,缓了缓才道:“那你的意思是?”
听元泊还要去京城,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起来。
带着几分隐秘的心思,就听元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临进京前,曾誊抄过一份考生的名单,只不过,名单被我带进了京…”
他没说为何要誊抄名单又从何处得到的名单,而束穿云也没问。
束穿云只问他:“那…你何时再回来?”
话刚出口,她便觉不妥,这话好似她期盼着元泊回来一般,随后她怕元泊误会紧接着道:“或是你让人把名单送回来,毕竟人命关天,能早一刻得知那人身份也是好的。”
她言语之中丝毫不见任何儿女之情,元泊眼中闪过一抹涩意,顿了顿才道:“其实不必,巡考前几十名的考生我都记得姓名户籍,你只管拿笔来,我写给你就是。”
束穿云愣了愣,满脸的不可置信,“真的?”
“真的,”元泊失笑,又恢复了从前吊儿郎当的姿态,“本公子过目不忘,说起来你也是为本公子办事,本公子还能骗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