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杀了人后拿走了常孟诚的荷包,里面有你给他的五百两银票?”
“对,从他偷走鱼符那一刻起,他早晚都是要死的。”
“那你为何杀了艄公?”
陈又炎有些惊讶,“你连艄公的事都知道?”
随后他又摇了摇头,“看来你早已洞悉我杀人的手法,可笑我还以为做的很巧妙。不错,艄公也是我杀的,谁让他也贪心呢?我刚上画舫就被他发现了,我用一块银子堵了他的嘴,后来我杀了常孟诚后,越想越不放心,便又趁他喝醉酒杀了他。”
“常孟诚的小厮也是你杀的?”
“对,”陈又炎眯了眯眼睛,忽而问道:“你认识常家的人?”
束穿云抬了抬眼皮,冷漠道:“当然,他叫常小海,在清江河下游被发现。”
陈又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她和常家不熟,她又不是衙门的人,那她到底是谁?
“常小海和他主子一个样,都是无情无义的小人,他竟然也敢拿鱼符威胁我,从我手中得了一百两银票还想要更多,你说我要不要杀他?”
“常小海知道鱼符放在哪里吗?”
陈又炎摇头,“应该不知道,我搜遍他全身都没发现,他不过是想再敲诈我一笔离开平江府罢了。”
这就是了,常小海从常孟诚言谈之间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常家待不下去了,便想着从陈又炎处多敲诈点钱远远离开平江府。
可是却没想到,陈又炎却再容不下他的贪心,他若拿了先得的一百两偷偷走了也就罢了,偏偏人心不足蛇吞象。
“你后来又去了常家寻找鱼符?”常孟诚房里被翻的乱七八糟,或许不是常小海做的。
陈又炎冷笑,“是。”
“可惜你没找到,”束穿云举起手中的鱼符,看着暗淡无光的小小铜鱼,却生生要了几条人命。
常孟诚不是废物,他心眼全都用在了歪门邪道上,不然有谁会想起把鱼符藏在燕子窝里呢?
若是把这点小心思放在买卖或是学业上,常家恐怕也不会如此潦倒了…
想到此,束穿云斟酌了几句才又问道:“你来平江府到底是因何目的?”
“我难道不能只是喜欢平江府的生活吗?”陈又炎闭着眼睛随意道。
“你会吗?褚焱?”
陈又炎倏然睁眼,随后又如释重负般笑了,“你们查到我的身份了,也是啊,过了这许多天了。”
“说说吧,北苍国尊贵的储家二公子,为何千里迢迢来我们这名声不显的江南小城?”
陈又炎,不,储焱,死死盯着束穿云的眼睛,“我若说为了一个秘密,你信么?”